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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驷骐门就全然是另一回事了。广天门信奉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驷骐门却信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兄弟手足相残,轻则驱逐除名,重则杀人放火,总之最后只能留下一人总掌驷骐门大权。相比以上两派,佩琼山庄就斯文多了。从第二代传承开始,家规就明言只要是周氏嫡支血脉,品行端正者皆可竞逐庄主之位。乍看好像没什么大问题,但小问题不少。广天门争的是妻妾,驷骐门杀的是兄弟,佩琼山庄闹腾的就是妯娌了——所谓前三十年靠丈夫后三十年靠儿子,好端端当了半辈子的庄主夫人,待丈夫过世,说不定之前看不上的妯娌就能取代你的位置,换谁吃得住啊。不过很诡异的,周家莫名其妙已连续三代独子了,这一代中最出挑的周玉乾周玉坤兄弟俩已与嫡支相隔三层,难成威胁。还有太初观。当年蔡长风晃荡完江湖回来,发现兄嫂的坟头都长草了,还得向人打听后才知道侄女侄儿已被周家收养,便不无感慨的表示还是太初观的传承方式最和谐,既不过分求全求善,刺刀见血,也不至于冷清衰落的不成样子,兼顾修为与德行。不过就北宸老祖两百年祭典上惨烈无比的那一幕来看,太初观也不消停。“要说你们魔教就好好说魔教,一个劲的扯我们北宸做什么!”蔡昭从热气腾腾的巨大澡桶中抬起头,露出软玉温香的小小肩头。她恼怒不已:“还有,我洗澡你在我屋里做什么?!”坐在桌边的俊美青年微微蹙眉:“中间摆了那么大一面屏风,我什么也看不见啊。”——整间屋子以一面绮丽缂绣的四面大屏风为界,左面雾气氤氲,湿润温暖,右面窗明几净,唯有一桌一椅一人。蔡昭气的快要喷火:“你到底懂不懂道理?男女有别不知道吗。我在里头沐浴,看不看得见你都不该在这里!当初我闯进三师兄屋里,他还穿着中衣呢,都忙不迭的披穿外袍——看看人家这修养这礼数,你真是……”“你说什么?”慕清晏立刻沉下脸来,“一个大男人衣裳都没穿好,你居然敢直直往里头冲,男女有别不知道么!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该避嫌么!”蔡昭差点一头栽倒在浴桶中。“你也是男的!你怎么不避嫌?”她尖叫出来。“我不一样。”慕清晏理直气壮,“我心无杂念。哼,宋郁之这种人,明明已有婚约,还跟别的女子拉拉扯扯,心里头不知在想什么呢。”蔡昭很感谢宋郁之先前的帮助,忍不住替他分辨:“三师兄不喜欢凌波师姐啊。”“既不喜欢,为何不早早解除婚约?非要等下家出来才松口么,哼,怂货。”慕清晏玉骨般的手指微微用力,黄梨花木的桌案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这回就算了,下回再叫我知道你和别的男子不知避嫌,别怪我出手没分寸!”蔡昭无力的把下巴搁在浴桶边上,气的想要仰天长叹。今日清晨在九蠡山脚下遇到这货后,她本不想理他。这货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一路默默跟随,直至出了青阙镇过了分岔路口,他才提议请蔡千二人沐浴更衣,小憩片刻。千公子就不用说了,虽说那泔水桶是空的,但毕竟躺了一夜,身上的气味可谓销魂至极。蔡昭也是一身的血与汗,疲惫不堪。为了消除蔡昭的戒备,慕清晏甚至表示可以服下落英谷的毒药以为牵制。“好好的,为什么我要给你吃毒药?”蔡昭全然不解。慕清晏耐心解释:“若我趁你歇息的时发难,或是悄悄偷走千公子,你又该如何。所以你要给我服下特制的毒药,等安全了再给我解药,这样才稳妥。”看着少女茫然的目光,他惊讶道,“怎么,落英谷没有这种毒药么?以令堂的才能,不至于做不出来啊。”蔡昭表示羞愧:“……等回去,我就提醒娘。”这是一间雅致的竹林精舍,清冷僻静,周围只闻鸟鸣之声。一位须发花白的矍铄老仆安静的等在此处,蔡昭听慕清晏唤他‘成伯’,态度难得的亲近尊重。千公子本想直奔主居洗漱更衣,被慕清晏虚空一掌拍倒在地,然后被成伯拖进柴房洗涮去了。蔡昭的待遇强多了。暖意融融的内室,半人多高的油封桐木打造的巨大浴桶注满热水,干净崭新的整套衣衫鞋履已熏好了香,还有堆云般的柔软床榻。——唯一讨厌的,就是慕清晏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行了行了,接着说你们魔教的家长里短吧。”蔡昭无奈的挥挥手,躺回浴桶歇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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