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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查查他的底细,我从没对外说过我要改嫁,莫名其妙跑来个媒婆给我说亲,还说非我不娶,可这人名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不是泼我污水么!你说气人不气人!”“气人,简直气死人了,先吃饭,这事容易,明天我就找人办,几天工夫就能查他个底儿掉。若是在我有回音之前那个媒婆又来了,敷衍她就好,犯不着和媒婆生气,她们只是牵线搭桥的传声筒,把男方夸上天了也任由她去说,毕竟是收男方的钱替男方家来说话的,向着男方也是正理,但倘若说话不好听,比如话里贬低人惹着姐姐了,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京城里媒婆多了,别怕得罪人。”“嗯!”有妹妹撑腰,白蕊安心多了,很快收拾好心情,姐妹俩有说有笑地结束了这顿晚饭。回到王府后,白蔻没急着在这时候去打扰宁佩兰夫妻俩,她洗漱过后自行歇息,第二天早饭后,她特意推迟了出门的时间,去宁佩兰屋里向她借个送信的人手,向黑市上的消息贩子买消息。因为这不是正常的婚前背景调查,白蔻不想浪费宁佩兰这正儿八经的手下。宁佩兰听白蔻讲了缘由,也是觉得奇怪,爽快地接下了这件事,白蔻走后没多久,宁佩兰就派人跑了这趟腿。快中午的时候,府衙派人来给诚王妃送赔偿金,前天的事今天上午府尹判下来了,那些个喝醉酒行为不端的举人们都被革除功名,好在只限他们自己这一代,没有禁止后代科举,同时也不许他们再留在京城,即日驱逐。虽说是有后台有靠山在帮忙斡旋,可也要看得罪的人是谁,始作俑者直接惹到的人是白蔻,可当时白蔻与诚王妃在一块儿,王府的仆妇和府兵们都是人证,直接指认他们对白蔻和王妃出言不逊恶意取笑调戏,侮辱宗室贵妇这是大罪,再强的后台靠山也不管用,宫长继随时一本折子递上去,连后台靠山都要跟着倒霉,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没有情面可讲。管家签收了赔偿金,请衙役到门房小屋喝杯茶再说,闲聊起来就讲到了昨天顾昀又送了几个光屁股的裸男到衙门报官,围着马车当街出言不逊用最下流的话侮辱白蔻,哪晓得车上坐的人是顾昀,火冒三丈地把那几个穷酸举人扒个精光,绑成猪仔样儿,扔在板车上招摇过市送到衙门,一晚上了,又哭又叫地吵着要告顾昀。王府的下人们都听得目瞪口呆,怎么连着出这种事,纷纷摇头感慨世风日下,读书人一代不如一代。 第955章 难送走了衙役,管家迅速把这条大八卦禀告给王妃,宁佩兰这才知道昨天的事,万分惊讶,但转念一想,正好可以看看顾昀对白蔻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宁佩兰转念又担忧起来,那几个举人说话恶毒难听,但说了一个事实,白蔻服侍了顾昀三年,有多少人会相信她是完璧呢?众所周知顾昀手下的家生丫头到了年纪会放良嫁人,所以他不会染指,但白蔻那时是官婢,官婢服侍未婚的男主子,又不是丑到不堪入目,否则哪有不睡的道理。这还正想给白蔻介绍宗室子弟呢,要是人家借此质疑,也是无话可说。这下是真有点尴尬了。宁佩兰挠挠额头,心里有些烦躁起来,下人此时又送了一封信进来,宁佩兰看封皮上是石天琦的名字,连忙拆阅,上面写着她的小月子快结束了,问他夫妻二人和顾昀哪天有空就约哪天见面,年底了,大股东们是该聚一聚了。距离上一封信过去了好几天,也不知道石天琦对私拆她信件的夫家人是什么态度,反正宁佩兰不感兴趣,她只是保持着股东和朋友的面目与石天琦好好相处,有什么与她相关的消息就及时告诉她。大公主府现在还是封禁中,朝廷的最后处置一日未下就不必急着幸灾乐祸庆祝******的胜利,毕竟石天琦还占着大股东的名分,现在就撕破脸对生意没好处,加之她又是大公主的女儿,天家对出嫁的女儿总是要多几分宽容,而大公主的罪名目前看来也就是替豫王收集美女享乐,所以这案子的结果很可能大公主府被轻轻放过。既然有这种可能性,自然更要与石天琦保持住良好关系,做她的贴心姐妹,但政治上的事就爱莫能助了,宫长继只是个旁支郡王,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帮石天琦的忙,至于顾昀,区区一个世子,同样也是指望不上的。宁佩兰想了想,把信收起来,等晚上丈夫回来商量之后再回她的信。顾昀在外面与宫长继碰了面,跟他讲了昨天的事,请他想办法派外人到牢里疏通一下,让那几个贱嘴的外地举人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京城爷们。宫长继一开始也是生气,但顾昀的整人计策更是让他吃惊。“你什么时候学到的这种整人手段?”“老早以前就会了,当初王笑东派人勾搭温谷山的时候,做了些龌龊的事情,我那时就这么报复回去的。”“你当初叫谁去办的这次再照办呗。”“你不是狐朋狗友多么。”“去去去,你才狐朋狗友多呢。”“好好好,不说这个词,你就帮我打听一下,我那毕竟是几年前的旧手段了,兴许现在有了新的手段呢。”宫长继挑眉斜眼,“反正你的宗旨就是尽可能地折腾他们给白蔻出气?”“对,而且他们骂的那个难听,一定要让我们那位府尹大人相信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的举子能骂出那种话来,必然长期处在特定环境中,说不定就是他们在老家暗中操持贱业,或者是贱籍者冒名科举,这才学得满口下九流的话,反正别让他们这辈子有好日子过。”“行,只要府尹大人相信了这一点,管他们是不是自己操贱业还是贱籍者冒名顶替呢,先革除了功名再慢慢审。”“这事就交给你了,办成了请你吃酒。”“行行行,等我消息。”宫长继随即唤了一个府兵与他交待一番,顾昀又塞给他几张小额银票和几两碎银,府兵领了差事迅速出发,宫长继一胳臂抡上顾昀的肩,带着他往别处走。“放心啦,一定给你俩出气,整得他们这辈子都不举。”“这敢情好,我喜欢这主意。”宫长继没忍住,揉了揉顾昀的脑袋,一脸长辈看晚辈的慈爱,“学坏了啊,以前这种馊主意是白蔻的长项。”“她服侍我这么久,我学到几招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奇怪,不奇怪,走走走,我们还跟人有约呢,别让人久等。”宫长继派了人赶去府衙做小动作,而衙门里刑房书吏也正审着这起有伤风化的小案子,他们当街用最龌龊不堪的话辱骂白蔻但实际上车里坐的是顾昀,这就让案子不好办了,照惯例这类骂人的案子达成和解缴点罚金就可销案,可这几人是故意找茬言语恶毒,顾昀又只是把人送来没说要怎么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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