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周也可以被称为几天的话。“好好的怎么会脱臼呢?”李女士起身拢了下头发,瞪向祁修阳:“是不是你欺负小夏?”祁修阳心虚地摸了把鼻子,正要认错,林夏抢先一步说:“不是,我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摔着了。”祁修阳震惊地看向他。不同于祁修阳尾带风流的桃花眼,林夏的眼睛是不太明显的内双,说话时视线微微下瞥,冷淡中夹着真挚,总之看上去不像会撒谎的小孩。李女士半信半疑,林夏又说:“阿姨,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进屋了,站着脚充血不舒服。”这话一说李女士也顾不上纠结真假,慌忙让祁总和祁修阳把伤员扶进屋,生怕再磕着碰着了。李女士本来是要向公司请假留下来照顾林夏,林夏闻言暗戳戳掐了祁修阳一下,力度不小,祁修阳连忙拦住李女士拨号码的手,表示自己能够好好照顾林夏,并且保证林夏上厕所他都寸步不离跟着,李女士终于罢休,问了他们晚上想吃什么才离开。等二老上班走完,祁修阳给林夏背后垫了几个抱枕,有种心虚的感觉:“其实你实话实说就好,李女士不会家暴我的。”“你以为我是怕你挨打?”林夏给了一个你吃屁呢的眼神,直接泼冷水:“我只是觉得麻烦。”经过摔断腿这件事,他俩之间几乎没有好好说话的可能了。昨晚两人打车去了医院,从医生确诊林夏脱臼了开始,林夏对祁修阳的冷漠程度几乎赶上了昨天怼李芙蓉和林正誉时的态度。“祁修阳我告诉你,我们没完。”祁修阳本来心里非常愧疚,听到这没好气的话顿时脾气上来了,瞅瞅把他惯的:“说你娇贵你还虚上了?脱臼而已,甚至不用住院,你睁眼看看我嘴,现在还疼着,也没和你似的和你没完。”“行,”林夏差点气笑了:“你咬我嘴唇,给我咬破,我把你脚腕踹脱臼,公平公正。”“还想亲我啊?想得美。”祁修阳冷哼:“我们亲了这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你就完了,想想都郁闷,哥给未来老婆保了十五年的初吻,说没就没了,精神损失你赔?”“我初吻不也给你了,谁也没占谁便宜,能不能别烦。”林夏也冷哼:“这件事儿谁要是说出去谁孙子。”“可以。”祁修阳挥了挥拳头,毫不犹豫地说:“你敢说出去我弄死你。”昨天晚上事发突然谁也没睡好,两人互相怼完,少爷抱着小枕头挨着林夏躺下,刚躺下睡意就像是狂风暴雨一样袭来,眼皮子睁不开。可又混蛋偏不让他如意,林夏使劲儿推了推他:“你自己说要照顾我,你敢睡试试。”祁修阳马上翻身面朝着他打了个靓丽的呼噜,整个人透露着除了世界末日别想叫醒我的气息。林夏:“……”昨日淮中下了半天暴雨,早晨路上积水清理干净,可空气依旧潮湿,天气清凉,是个睡觉的好时候。林夏其实也很困,但腿上肿胀的异样感让他睡不着,躺着实在是无聊到发霉,他戳了戳祁修阳的脸:“喂,给我本书。”“叫哥。”祁修阳闭着眼,因为困的倦了嗓音听起来很有磁性:“不然不给。”林夏瞬间不吭声了。祁修阳等到快睡着了也没等到一声哥,气冲冲下床从书柜上抱了一排书堆到他身上,扯着被子闭上了眼睛。“矫情。”少爷嘟囔一声。韩次年昨天在微信给负心汉单方面发了十几条消息,没收到任何回应,憋的难受,没熬到中午屁颠屁颠又来串门了。祁修阳没把他当过外人,门上的密码刚住进来就告诉了他,韩次年熟门熟路摸到了他兄弟卧室,可是等到打开门却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窗帘敞开任光线照进来,这间是祁修阳的房间没错,只是向来整洁的黑蓝色的床单上压出几道褶皱,长长的下摆落在地毯上,有些许凌乱。祁修阳藏在被单里,整个人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和脚丫,右边有个用三层枕头吊着腿靠床头看书的病人,两人挨着的模样,从里到外透露着岁月静好。门咔嚓一声。目光和病人冷冷的视线对上,韩次年心说我靠,林妹妹不过一夜便登堂入室,人生无常,他再也不是祁修阳唯一宠爱的小宝贝了。“醒醒,你朋友。”林夏毫不犹豫推了下祁修阳。祁修阳眼睛都没睁开就已经不耐烦地开口,揉了把细碎的黑色刘海,五指插在发缝间:“又撒尿?你尿频吧你。”“让你失望了。”林夏手撑着书,斜睨他嘲讽道:“我肾很好。”“有病。”祁修阳骂完这才注意到门口有人,眯着眼看到门口愣着的韩次年。少爷早就料到他会来,丝毫不感到意外,慢吞吞翻了个身:“次年儿,来,给哥按按肩膀,睡麻了。”第二次见面,这人已经躺到了他兄弟床上,可韩次年依旧觉得林夏不好惹,拽哥不论咳嗽几声仍然是拽哥,何况人家眼神这么冷。“……他腿?”韩次年指了指。少爷懒洋洋摸出手机回着消息,动也不动说:“我给他打残了,不听哥话。”“……”韩次年对上林夏杀人的眼神,心头骤然一跳,给少爷捏着肩膀,还能腾出手在手机上私聊。-你俩不太对祁修阳回的很快。-仇人相见,拉刀扛箭,你死我亡,战火连天韩次年心说你可真有文化,普通人一股脑绝对想不出来这么死亡的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