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勾搭上封木肩膀,笑嘻嘻:“走吧,到饭点我们吃饭去!”“啊…我有约了。”封木抱歉道。“谁啊?”封木突然噎住。“呃。”小黄和纱纱对视一笑。“ok,我们知道了。”“不是,你们搞错了——”“别说了封木。”纱纱摇摇食指,“我们知道。”封木:“……”公司楼下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封木进去买了两份提拉米苏,赶巧碰上推门而入的小黄和纱纱。三人面面相觑。封木提着粉色包装的甜品盒,越说越乱:“这,我……”纱纱严肃点头。小黄欣慰:“可以啊封木,还知道买礼物。”“……”第27章 小杂种八周末清晨,阳光熹微,风暖洋洋吹在身上很舒服。和余甚第一次相遇的小区门口,封木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钻进车内。“早。”余甚换下了沉闷的西装,往日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蓬松清爽,封木看着他,眼前之人逐渐与十多年前福利院的小孩影像重叠,他一时间有点愣神。“……早。”他坐下后回道。昨晚封廷棘没有闯入他的房间,封木对于今天的检查还是自信满满的。汽车驶入的医院名为奕止,封木莫名觉得有几分耳熟。余甚领他走到一间问诊室前,也没走什么程序,一路通畅,他嘱咐道:“木木,我要去拿药,很快回来,你先自己进去吧。”封木乐呵道:“我又不是小孩了,流程什么的肯定都熟悉,你也别太小瞧我。”余甚看了他一会,说:“那我在门口等你。”问诊半小时,细致入微。封木原本一直认为是余甚危言耸听,他自信走近专家问诊室,最后是黑着一张脸出来的。余甚拉住他,手指蹭着封木的脸,动作略有点亲昵,但封木没注意。他问他:“怎么了,医生说什么?”封木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医生,说,说我…真的…”“…他让我别再久坐,多户外运动运动。”封木没讲完,剩下的他不想告诉余甚,怕余甚笑话他。他思绪紊乱跟随余甚下一楼提药,药开得并不多,三天一吃,也就一个月的量,拎在手里没多少分量,可封木内心却沉重不堪。他把缘由全扣到了家里封廷棘的头上,不能再纵容他了,封木下定决心,至少不能再给他偷自己精气的机会了。封木突然感觉自己像聊斋里被狐妖蛊惑的书生,总有一天会被封廷棘吸成一具干瘪尸体。要不是看在他是封廷棘,他才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现在。察觉到余甚看过来的视线,封木神色不自然地把装药的袋子往身后藏。余甚忍俊不禁,照顾封木可怜的自尊心,问封木待会还有别的安排吗。“回家。”“回家?”二人异口同声。“那就是没有安排。”余甚说,“既然无事,我的医生也建议我多出去走走,少待在逼仄房间,要多往视野开阔,没有天花板的地方走。”余甚微笑道:“你就当陪我,和我到公园散散步。”封木眨眨眼,身心仍旧沉浸在被无情告知某方面虚的悲伤中,他看余甚拿的药可比他多多了,不仅仅有他前不久尝过的中药,还有几盒西药。封木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也肾虚?”余甚笑容凝滞。“当然不是。”他咬牙,一字一顿。“哦…哦,哈哈。”封木尴尬地摸摸鼻子,“行啊,多动动也不错哈哈。”余甚哀怨地看他。令封木没想到的是,余甚带他来的公园居然是福利院组织秋游时的那一个,时隔多年再次踏上公园门口的台阶,封木内心油然产生别样的悸动。他们并肩散步,封木边走边感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了。”余甚不吭声,两人慢慢走到了当年张苛不小心掉入的人工湖边。以他们现在成人的视角来看,湖其实很浅,顶多到小腿肚,远没有小时候所想象的深不可测。湖里还有小鲤鱼游来游去,封木闲来无事数有几条红尾巴,几条金尾巴,眼前忽然出现一小包拆开的鱼饲料。“看了那么久,要喂喂它们么。”封木看眼旁边设立的公园小卖部,又看回淡笑的余甚。“啊,我只是随便看看。”为了不伤余甚心意,封木接过鱼饲料往湖中洒了几把,余甚也跟着喂食,一时间分散的鱼儿瞬间集合至他们面前,鱼群摇摆尾巴雀跃着,纷纷抢夺食物。封木喂着喂着竟也尝出了乐趣,不知不觉一包鱼饲料快要见底。“木木。”余甚忽然叫他,嗓音略有点低沉。封木心情不错:“嗯?”“其实当初张苛不是自己失足掉进湖里的。”余甚云淡风轻,摩搓手指上的饲料颗粒,他扭头看向封木,目光沉沉,“是我干的。”“我把他推了出去。”封木抛洒饲料的手顿住。小鲤鱼瞪着外凸的眼球,嘴唇蠕动吞咽食物。封木忽然感到几分不适,他移开眼睛,对上余甚看自己的怪异眼神,心脏狂跳,踌躇道:“为什么?”余甚却反问他:“你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干,还是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了,还要告诉你真相?”“两个…都有吧。”余甚替封木整理了下他歪斜的衣领,漫不经心道:“原因很简单啊,他抢走了我送你的棒棒糖,甚至丢进了湖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