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吧,越听越觉得熟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当说书先生念出某某丹修的名字,讲述某某丹修和某某少年之间门的爱恨纠葛,其实也没什么纠葛,大概就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说来不凑巧,那边谢书辞正在青楼寻花问柳,谢家家主就派人找到跟前,将他抓了回去,罚他长跪祠堂不起,谁成想啊,平日里看上去冷若冰霜的少年,竟日日为他送去吃食……”谢书辞脸色一青,他说剧情怎么这般熟悉呢,原来是他曾经看过的那一本。越往后听,大堂中的其他人听得专心致志,不时跟随剧情的起伏发出遗憾的叹息或者喜悦的惊叹,只有楚闻风那小子,坐在谢书辞对面“咯咯”地笑,根本停不下来。谢书辞用手捂住耳朵,瞪了他一眼,然后撞了撞谢安的肩膀,说:“快把耳朵堵住,不许听,别弄脏了你纯洁的心灵。”谢安:“……”楚闻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别啊,多新鲜啊,百姓们煞费苦心专门给你编的话本,你快多听听。”楚归意则淡笑安慰道:“书辞,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百姓爱戴你而已。”“爱戴我?”谢书辞努嘴,心想爱戴他就让他在上边儿啊,他现实当中吃不到,话本里还能吃不到?当故事讲到两人在祠堂里“恩恩爱爱”的时候,大堂里响起惊叹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些娇羞的笑声。谢书辞紧紧捂住耳朵趴在桌子上,身体眼看着就要缩到桌子下面去了。一个人看话本和一群人一起听自己的话本感觉显然是不同的。说书先生虽然原原本本把话本里的东西描述出来,但也八九不离十了,谢书辞听得脸颊像火在烧一样,期间门他悄悄看了谢安一眼,作为故事里另外一个主人公,他显然比谢书辞淡定多了。手拿端着半杯茶,轻微摇晃着,听着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时而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看起来似乎听得十分认真。“这么好听吗?”谢书辞嘟囔道。“学习一下。”谢书辞:“……”他二话不说爬起来两手捂住谢安的耳朵,怒道:“学什么学?有什么好学的?他的那种行为是不能提倡的知不知道?”谢安把他的手从耳朵上拉下去,笑说:“你不是嫌我无趣吗?我跟他学学。”“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你虽没说,心中却是这么想的。”“你别胡说,我没那么想过。”“是吗。”和小瞎子拌了两句嘴,勉强将他的注意力从说书先生身上移开了。谢书辞在茶楼里如坐针毡,终于熬到说书先生醒木一拍下回分解。“这故事也太离谱了。”谢书辞感叹道。“离谱什么?离谱在误解了你们的兄弟之情?”楚闻风哂笑道。谢书辞道:“这是其一。”“那其二呢。”“其二在于,设定有点太离谱了,我和谢安,就算有点那什么什么,那也应该是我强迫他啊,你说对不对?”楚闻风撇嘴,“倒是有点道理,可说书先生讲的不是你故意勾引他,然后……”“闭嘴闭嘴闭嘴!”谢书辞听到“勾引”二字,顿时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想去捂楚闻风的嘴巴。楚闻风动作迅速,一把摁住他的额头,“还不让人说了?”“那是杜撰的!我怎么、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嘘!”楚闻风一把将他摁了回去,“你小点儿声,不怕身份暴露啊。”谢书辞脖子一缩,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紧张地看向四周,好在大堂里人声鼎沸,大多都在讨论话本,没人注意到他们。谢安垂下眸子,眸光不知落向何处,“你说得对,你不会那么做。”“故事终归是故事,当不得真,若是放到现实中来,你大概碰也不会让我碰一下。”谢书辞:“……”他说得煞有其事,自嘲的语气,低落的表情,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谢书辞是负心汉呢。谢书辞无语地看着他,这人就喜欢装可怜,偏偏谢书辞还真吃这一套。“谢安,你这话怎么说出口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什么时候没顺着你?”谢安抿唇,“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你说具体一点。”谢安绷紧唇线,半真半假地说:“他做的事,我一件都没对你做。”“那他不是杜撰的吗。”楚闻风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对面两人,心想这俩真是一点都不遮着掩着啊。“不知你们是否听说,孟家已经给谢书辞递了拍卖大会的牌子。”人声鼎沸的大堂中,不知何人说出了这句话,大堂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