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花喜落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挑起一双柳眉,“师祖门专门为了不肖子孙留下来的栖身之所,要是这么容易被烧掉,那老酒鬼早就因为无家可归变成乞丐头子了。”“不会被烧掉!!”静侯一口噎在喉咙里。“当然不会,谁要是打那个地方的主意,最后只能引火烧身,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到现在,外头的那片林子还长得那么好。”“去他个熊的!这种事情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过我!”静侯拍案而起。花喜落嗖的扔了个簪子过来,狠准的砸在静侯的头上,“别好的不学学坏的,净和那个糟老头子学的一嘴不正经。”和你们这几个哪个能学到好的!静侯腹诽。“不对啊,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留我在这里避什么风头,早早的让我回去就好了嘛,你也省得麻烦。”静侯捉摸过味来,不解的问道。“难得看见你,不好好让你给我做几顿饭,我不是太吃亏了。”谁让这家伙什么都不行,就是手艺好呢。一口鸟气憋住,不上不下。静侯在心里暗骂,早知道就像对付秋素心一样,乱七八糟的给它随便做做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现在居然被光明正大的当做免费长工,真是————长出了一口气,她忍。“好了,你便宜也占了,我收拾收拾要回去了。”“要不要我帮你出个盘缠?”花喜落问得好体贴。“算了,到时候不知道又要被你骗去做什么牛马了。我还是靠自己就——”话没说完,静侯忽然一顿,看了看窗外。拜这个妖异的身体所赐,静侯的感觉非常的灵敏,甚至远远超过他们那个老酒鬼的师傅。花喜落发觉静侯的异样,从镜中与静侯对视了一下,微微眯起了眼睛,凝神细听,指风一弹,一道白光疾闪,穿破房顶呼啸而去。花喜落的房间在画舫的最上层,房顶之上就是船顶。无声无息的,房顶整齐的裂了一个圆形的洞,木料粉末一般的撒落,迷得人睁不开眼睛。方才那道白光穿过飞飞扬扬的粉尘,向着花喜落的方向疾射而出。花喜落身形不动,手腕一翻,将方才自己射出的银叶小镖接了下来。粉尘渐散,一个高大的灰衣人立在当中,面目被一个精巧的面具遮住,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颇具兴味的看着花喜落,似乎有些惊讶。“贵客盈门,未曾远迎,是妾身失礼了。不巧鄙坊已经歇业了,请阁下明晚再来如何?”花喜落见男人暂时没有出手的意思,挑出一抹微笑,语气妖娆。静侯早在男人闯入的时候就飞快的移到窗边。她武功不如师姐,但是能为人所不能。这男人出手不凡,她不能拖了师姐的后腿,也要防范着外面有其他的帮手,若是有个万一,她还可以做个接应。男人的眼睛在她们俩人身上扫了一眼,也不言语,带着戾气的笑意一闪,毫无预兆的转而向静侯攻击过来。没有兵刃,只那掌上的劲风便足以让静侯气血翻涌,身子向后疾退,几乎翻出窗外去。眼见这一掌几乎落实在静侯身上,花喜落连发数镖,逼男人收掌自救。那男人看也不看,另一手的衣袖一挥,花喜落的银镖便尽数被扫落,钉在一旁的大理石屏风上,直没入尾。花喜落心下大惊,这男人的功力只怕和大师兄不相上下,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但是身体已经先于头脑飞身挡在了静侯前面将掌风接了过来。花喜落的轻功臻至化境,这一扑之快显然出乎男人的意料,但是男人的掌风也压得花喜落内息大乱,险些吐出一口血来。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迅速分开。花喜落身形一晃,男人却稳如泰山,面具外的一双眼睛甚至笑意更盛,丝毫不留喘息余地的闪身逼近。花喜落不敢怠慢,打起十二万份精神应对,却还是落于下风,支绌不及。静侯见状,眼中猛然闪过一道青芒。她们不是这男人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带着师姐下水一条路了。心念一闪,尚未来得及行动,又一个身影迅雷不及的破窗而入,静侯全神贯注的盯着师姐和男人交手,竟未发觉这人是何时接近的。后来的黑衣人同样掩着面容,静侯本以为这是与先前那人一路的同伙,却不料这黑衣人竟然接下了灰衣人的攻势,同那男人交起手来。静侯趁势抢到花喜落身边,扶住花喜落的身子,两人对视一眼,俱是疑惑不解。这是什么状况,狗咬狗一嘴毛?!还是无缘的前姐夫出来解围?他的功夫有这么厉害?静侯脑中纷纷乱乱,但是也没有功夫多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揽住花喜落的腰身便向窗边跃去。刚刚纵起,静侯便道不妙,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居然同时发现了她们的动向,两道掌风向着她们排山倒海而来。静侯与花喜落默契无间的互击一掌,借着掌力宛如风中柳叶一般各自退开,让过了那要命的两道劲风。落空的掌风直击在房间的墙壁上,木屑飞溅,墙壁豁然而裂,连窗带墙的落入水中,寒冷的夜风带着隐隐的血腥气狂涌而入。一霎那,静侯看到了黑衣人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明暗交错的灯火和映入房间的月色混照下,一双变幻莫测的琥珀色的眼睛。作者有话要说:肥猫三家今天搞卫生,晚上才写文,热腾腾刚出炉。。。ps:改了一个小设定,看看有人发现不。。。 第二章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静侯蓦的瞪大了双眼——天杀的,秋素心!!静侯身子一抖,差点冲口喊出来。这双眼睛她有多少次恨不得挖出来下酒,绝对不可能认错。被发现了吗!是不是被发现了!静侯全身发颤,绷得死紧,长发在汹涌的夜风之中诡异的四散张扬。“丫头!”花喜落的声音猛地响起,静侯直觉的看过去。师姐骤起了眉头,紧张的盯着她,静侯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近身鏖战的灰衣人和秋素心,各立一端全神防备的静侯和花喜落,四个人在已经被毁损殆尽的舱房中三足鼎立。冷静下来的静侯想起自己的脸上始终带着师姐做的面具,秋素心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认出她来,心中安稳了一些。不动的话,就暂时没有危险,一旦有所动作,就会被那两个看起来正打得你死我活的人一起攻击。静侯荒谬的觉得自己和师姐就好像被两头恶狼争夺的猎物,得胜者就有权把她们撕碎下肚。去他奶奶个熊的,谁要站着等死啊!静侯小心的忖度着事态,墙壁被打破对于她们来说是非常有利的条件,只要瞄准了机会跳下水,那就谁也奈何她们不得。但是这个机会只有一次,要是再不能成功,恐怕那两只就会干脆的把她们先解决掉再来决定战利品归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