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抱着五皇子,在众人面前安抚着他,五皇子肩头不住地发颤,猛地一口咬住二皇子的手臂,一时间腥气弥漫他的齿间,二皇子忍着痛,唤来服侍五皇子的嬷嬷,让人将他带了下去。不少朝臣关切着问询二皇子伤势,他虚与委蛇地应付着,抬目间,却对上殿门处的一双眼。倏然间,二皇子唇边牵起一丝笑意。朝云对上他那双阴狠的眼,又轻瞥过他捂着的手臂,眼底漫起一丝嘲意。两厢目光交错,身后传来内官的通传声。“太后至!——”众人回首,看向殿门处,只见云太后一袭素衣,面色惨白地由嬷嬷扶着入内。一顿行礼参拜后,云太后疲惫地吩咐众人平身。二皇子从蒲团起身,走至太后跟前,恭敬地揖礼一拜,嗓音微哑道:“孙儿拜见祖母。”“好孩子。”太后眼中泪光闪动,拍了拍二皇子的肩头。哀乐从殿外传来,连绵悠长。殿内哭声随着哀乐而起伏,内官抬下了一个又一个哭晕的大臣与妃子。一直待晨间祭礼结束,众人歇息之时,朝云随着人群踏出殿门,一道帘帐忽而被风吹起,一双手于人群中将人恍然拉入帘笼之后。逼仄的空间中,二皇子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她,而后轻佻一笑,攫住她的下巴,细细观摩着她这张姣美的脸。“秦朝云,大局已定,你说你当初要是求求孤,是不是会比现在好过得多?”朝云抬手去掰他的手指,用尽了力气,却仍旧敌不过他,又去掐他被五皇子咬过的手臂,这人却只是凝眉,绝不呼痛,朝云无奈只得恶狠狠地回瞪向他。可被她这双眼睛一瞪,二皇子那颗泛滥的心又变得澎湃起来,他的目光落在朝云触碰着的手背上,轻笑着问:“你说,你怎么就始终却学不乖呢?”“程嘉铎,你这个疯子,你敢杀了我吗?”朝云目色一错不错地对上他的,指尖渐渐松开,任由他的掌心拿捏。纤细的脖颈在他宽大的掌心中,不堪一折。二皇子心中微窒,眼底那抹澎湃转而消失,化为一寸黑,他压低了嗓音,威胁道:“想死?孤偏不让你死,你告诉孤,你有多喜欢周焰,孤便派人去剜他血肉多少刀。”他话音一落,朝云便眼底一横,瞄准着咬住他的虎口,直到二皇子的眉间紧皱、额角发汗,她任凭如何也不松口。带着一股强烈的报复,势要让他尝尝痛的滋味。“你若再不松口……孤便立即去派人剜了周焰!”二皇子恨恨地掐住她的脖颈,愤声道。朝云眼眸垂下,旋即松了口,被他掐住的脖子一片通红,今日她裹得分外厚实,除却脖上的一片雪白,再不见其他肌肤。他盯着她的脖子看了许久,看着她急促地喘气,看着她在掌心快要被折断。才缓缓地松开了手。二皇子的目光从她涨红的脸上垂下,看向自己留下血印的手,蓦然一笑,抬眉道:“放心,咱们来日方长。”“你什么意思?”朝云拧眉,眼底不掩厌恶。“你不知道吗?你姨母,也就是孤的好祖母,要将你嫁给孤,日后当了孤的女人,孤有的是法子让你认错。”二皇子眼底淌过笑,抬手想碰她,却看见她红唇微张的贝齿,又缩了回去。片刻后,朝云眼底蓄起不可置信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说:“我姨母不会的,况且我的婚事早已定下。”“定下?”二皇子心火燃起,朝她逼近一步,“他都在牢里了,你难不成要去牢里嫁他?做一对苦命鸳鸯?”朝云仰头,唇边扯过笑,眼底一片澄亮,点头:“那又如何,夫妻之间生死总要守在一起的,阿焰是我夫君,你算什么东西。”那道粲然的笑,晃得二皇子眼眶生疼,他猛地一拳砸向朝云身后的柱子,满是怒气地盯着朝云,一字一顿道:“你放心,孤称帝之时,便是你那位牢里未婚夫的死期,嫁给他,你想都不要想。”“称帝?陛下好端端怎么会死?若是你害的,你有传位诏书吗?”朝云盯着他,讥笑反问。二皇子眼底勾出笑意,抬手抚过她的脸,答:“先皇驾崩,太子即位,顺理成章,太后再下一道诏书,有何不可?”原来他想的是这个。朝云侧过脸,避开他的手,冷声问:“弑父登上的皇位,太子殿下坐得心安否?”闻言,二皇子眸色划过一抹狠色,而后磨了磨后槽牙,挑眉问她:“秦朝云,证据呢?”对上二皇子势在必得的目光,她当然没有证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