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碧打断秦奎,“我要她死!除了她,本公子还要姜枫两个儿子的命!”秦奎吓坏了,“少爷您这是……”“我活不了,就谁也别想活。”秦奎跪地,“少爷,属下等以命相搏,有两成把握能送少爷出京远走。”秦城碧瞪着猩红的眸子,一字一顿问道,“苟且于世,与死何异?”秦奎……乐阳公主府正殿,乐阳焦急地走来走去,付春朝躲在房中收拾行装。仁阳公主府内,黄隶推开仁阳公主寝殿的房门,进入殿中。消瘦憔悴的仁阳抱膝坐在床上,无神地双目盯着烛台。微风从寝殿窗户外吹进来,烛火随风摇晃,殷红的烛泪在银树烛台上淤积出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黄隶走到床边,直言道,“先帝遗诏的事公主可听说了?先帝驾崩前一夜写下遗诏,将皇位传给当今万岁,而非安王。”形如枯木的仁阳缓缓抬起头,恍惚间,黄隶似乎听到她的脖子发出的嘎巴巴声。仁阳公主嘶哑道,“那是假的。”真是执迷不悟!黄隶皱眉,转身便走。“遗诏现世,将军无需用本宫的命祭旗了吧?”黄隶本不想再理她,但想到自己的儿女们,临走之前还是说了一句:“公主太高估自给,你的血,还不配祭旗。“------------第995章 去肃州的上马石清晨被黄莺儿叫醒后,姜留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想到自己刚刚做的梦,忍不住嘿嘿了几声。转头见姐姐也睡醒了,姜留便凑过去道,“姐,我梦到爹爹站在肃州城头,穿着一身月牙白袍,拿着你画的桃花扇,脸晒得比哥哥还黑。”姜慕燕也忍不住笑了,“父亲黑一些也好,更显英雄气概。”英雄气概她没看出来,只看到爹爹一笑,满口牙白得耀眼。姜留抖擞精神爬起来,“姐,练几圈去?”虽没江凌那般用功,但姜留得空就会去习武场活动活动。姜留去,姜慕燕便陪着,几年坚持下来,姜慕燕虽还是纤瘦,但早已没了当年的病弱感,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娴雅从容,“你先去,我叫上悦儿。”让懒得连话都不想说的小悦儿去练拳脚,也只有姐姐能办得到了,姜留不厚道地笑了两声,先去活动筋骨。筋骨活动开,姜留提狼牙棒上马,练习马上功夫。自父亲他们去肃州后,姜留便开始练马上功夫了,在白夫人和呼延图、鸦隐的教导下,她已练得有模有样。姜留骑马跑了两圈,姐姐和悦儿没来,延平却到了。见六姑娘利落跳下马走过来,她精致的容貌与手中的狼牙棒凑在一处,纵使延平见了多次,还是忍不住发毛。延平低声报了昨夜康安各衙门、府邸的情况,又以极低的声音道,“秦城碧昨夜召集了秦府侍卫,天不亮就在咱们巷口安排了暗哨。”仅剩的一天时间,他还不想消停?一个计划迅速在姜留脑袋里成形,“我去找三叔,你派人去守好铺子,再让谭亮巳时派人来府里一趟,装出有要紧事的模样。”“姑娘是想……”姜留一甩狼牙棒,挂着风声道,“秦城碧怕是要找我报仇,本姑娘出府跟他打!免得让他发疯伤到家里人”“是!”延平立刻出去安排,姜留立刻跑去找三叔商议大事。在北院用完膳,姜留与姜松商量道,“伯父,秦城碧召集高手,还派了人在巷口盯着咱们,留儿觉得今日还是不要让三哥和四弟去学堂为好。”姜三郎和姜四郎的眼立刻亮了,姜松点头,“就这一日了,谨慎些也好。”陈氏连忙道,“老爷也告假在家歇一天吧?”这是什么话!姜老夫人垂下眼皮。姜松摇头,“翰林院还有要事。”姜大郎道,“让呼延图、齐猛护送您过去,散衙再接您回来。”姜松应下,又对长子道,“让三郎和四郎在书房跟着你读书,不可懈怠。”“是。”姜大郎应下。在家还不如去书院玩……姜三郎瞬间变作苦瓜脸。姜四郎乖巧道,“侄儿和三哥会跟着大哥好好读书,大伯出门要当心。”送了丈夫出门,陈氏忽然一激灵,“留儿,你说那疯子会不会盯上你大姐,她那边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姜留安抚道,“伯母放心,三叔已派人去保护大姐、二姐和姑姑了。”那就好,那就好。陈氏低声嘟囔道,“这个疯子就该早点关起来……”秦家没被关,也已是困兽。景和帝就等着看他们还藏着什么保命的手段呢,关起来怎么看?不过秦城碧不想保命,他想寻死,还要拉上自己给他垫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