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司行霈说过,司行霈有自己的军功和地盘,司慕什么也没有,他只是依附于家庭的少帅,是个衙内。“我会想办法!”司慕道,“拿到钱,你会跟我去督军府,共同说退亲的事吧?”“当然!”顾轻舟道。司慕很讨厌顾轻舟的做派,却也能理解,毕竟人都要吃五谷杂粮,钱是必不可少的。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魏清嘉那样的好命。魏清嘉好像是一个不沾尘埃的女人,她美得有仙气。说完了,顾轻舟对司慕道:“要不你先回去?我还想略微坐坐,看会儿书。”司慕点点头,起身离开的时候,先把账单付了,还多给了一笔钱,防止顾轻舟后来再叫东西吃。事情差不多说清楚了,司慕回到了督军府。一路上他在想:我这算不算拿钱赎自由身?想到这里,司慕一阵恶寒。路过大门口时,遇到了他哥哥司行霈出门。司行霈开着汽车,路过他时特意停下车,人也不下来,只是从窗口里伸出脑袋,问他:“做什么去了?”“一点私事。”司慕道。司行霈似笑非笑,眼神锐利在司慕身上打转,看得司慕毛骨悚然。他们兄弟向来不和。小时候,司慕还试图跟司行霈亲近,吃过几次亏之后,司慕再也不做蠢事。“督军方才问你了。”司行霈懒懒说了句,开车出去了。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司慕,眼神很阴冷。司慕没有多想,转身进了后院。刚踏入拱门,就遇到了他母亲。“姆妈。”司慕道。司夫人问他:“一大清早去见轻舟了,什么事?”顾轻舟打电话到督军府,司夫人是知道的。司夫人不忌讳顾轻舟和司慕见面,甚至巴不得他们多来往,这样彻底断了司慕对魏清嘉的念想。“没什么事,就是说几句话。”司慕抬脚往里走。下午的时候,司慕出去了趟。司夫人叫了跟着司慕的副官,问司慕干嘛去了。“.......少帅去了趟青帮,找九爷借钱,说了三成利,要借五根大黄鱼。”副官道。司夫人微讶。五根大黄鱼对督军府来说不算什么,对普通人来说却是很大的一笔钱,司慕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他早上去见顾小姐,说了什么?”司夫人又问。副官道:“不知道,好像这笔钱是要给顾小姐的。”司夫人当即猜到,司慕想要退亲,顾轻舟趁机讹诈。这个该死的顾轻舟,她知道两年之约快要到了,总归是需要退亲的。在退亲之前,她需得讹一笔钱。偏偏这笔钱,司慕给得心甘情愿。“不能任由他们胡闹!”司夫人让副官出去,她静坐良久,眼眸中有犀利透彻的光。作为母亲,司夫人的想法很简单:离婚过的女人做儿媳妇不行、儿子深爱的女人做儿媳妇也不行。偏偏这两样,魏清嘉都有。司慕一旦和魏清嘉结婚,他那么喜欢她,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哪里还有司夫人的地位?当然,司夫人也不会同意顾轻舟真的嫁给司慕。顾家那些肮脏事,司家是不想沾的。只是这个当口,她需要顾轻舟站稳了司慕未婚妻的身份,让魏清嘉无处插足。“顾轻舟,看来要便宜你一次了!”司夫人考虑再三,心中有了个主意,一个他儿子不吃亏,又不敢闹退亲的主意。第220章 好到极致,坏到极致顾轻舟一直坐在咖啡馆,中途侍者给她添了两次咖啡、两块蛋糕,以及一杯果汁、一杯温热的清水。这么热情,让顾轻舟有点诧异,她抬头看了眼侍者。侍者说:“方才那位少爷付钱了,还有剩下的,小姐要不要尝尝我们新做的蛋糕?”顾轻舟微愣了下。想到司慕那么生气之下,还是帮她付了钱,顾轻舟感叹:“他真是个绅士。”要是司行霈,估计直接把她卖在这里了。“新做的什么蛋糕?”顾轻舟问。“是黑森林。”侍者说,“您一定要尝尝,比红宝石的还要好。”顾轻舟失笑:“那你端一块来。”就这样,司慕给的钱,都花在这里了,咖啡馆的侍者对顾轻舟很满意,毕竟她这个上道,没有把钱要回去。剩下的钱,都做了小费。这家咖啡馆的黑森林的确不错,巧克力很香醇丝滑。顾轻舟一口气吃完,意犹未尽。她吃饱了,中途借用了下咖啡馆的洗手间,然后就坐着看书。咖啡馆也挺厚道,没有催她离开。后来光线变淡了,有谲滟的红,顾轻舟抬头,原来是斜照映上了玻璃窗,火霞绚丽,似一朵盛绽的繁华,丝丝缕缕潜入。已经晚上五点了。这间咖啡馆离顾公馆不远,黄包车十分钟就能到家。顾轻舟收拾东西,见门口有黄包车等着,她上车,回到了顾公馆。“今晚司行霈会来的,他肯定想知道我们谈了什么。”顾轻舟心想。果然,才到七点司行霈就爬上来了。这次,他没有走后楼,而是从侧面爬到了洗澡间,再从洗澡间进入顾轻舟的房间。顾家所有人都在一楼吃饭,完全不知道贼进屋了。顾轻舟吃了饭上楼,吓了一跳。“过来。”他大摇大摆冲她招手,像自家的卧房,已经肆无忌惮到了这等地步。顾轻舟立马落锁。“今天和司慕说了什么?”司行霈问。顾轻舟就把自己的话,告诉了司行霈。她要钱了,司慕没这么多钱,表示会凑给她。司行霈蹙眉:“为这个拖?你明天就去跟他退了亲,这笔钱我给你!”顾轻舟斜睨他。她打开衣柜,拿出睡衣来换。脱去毛线罩衣,她的头发从衣领倾泻而下,似流瀑般,那青丝宛如无数的丝线,密密斜织,像编了张极大的网,将司行霈拢住。他呼吸有点紧。“我不是为了司慕,而是为了司夫人。”顾轻舟一边更衣,一边和他轻声说话,“司夫人认定我贪婪,若是什么都不要,她更加不放心我。”她自顾自语,“再说了,怎么也是一趟婚姻,我什么都不要就同意退亲,不是说明我大度,而是我廉价!我不能这么廉价把自己给卖了。”说话的功夫,她解开了旗袍。旗袍褪去之后,隐藏在她发丝见的后背肌肤,似玉般泛出白皙的光,略有略现。她的大腿纤瘦圆润,一直往下,白皙得像雪,能晃到人的眼睛。顾轻舟的睡裙准备套在身上的时候,司行霈一把夺了过去,将她按在床上。他亲吻她,抚摸她。他粗粝带着薄茧的手,沿着她腰际的曲线缓缓往上滑。“不行!”顾轻舟压住他的手,不许他继续下去,“会有动静,被人听到就惨了。我家的洗澡间不方便,你弄完了我一身脏,没办法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