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怎么伪装,到底还是年纪小,姜馥拾起桌上的茶盏,一口饮了下去,摊牌道:“不知泰大人是否可以带我去看一眼我父皇的遗体,泰大人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她喝下那盏茶,便是承他的情,泰轩眉眼舒展,笑起来,把那幅画递到她面前,“这幅画先皇临死前还揣在怀里,想必很是重要,如今物归原主,臣也放心。”姜馥轻哼一声,接过那幅画,也笑。泰轩眼眉微皱,正色道:“臣本好好守护,想让公主最后再见一眼先皇的面再行安葬,只不过近日却无故失踪,是臣失职,只不过臣发现了一点线索,公主身边的人曾经去过那里。”“谁?”“枕边人,当今的掌印大人。”泰轩又笑起来,笑意不达眼底。“那泰大人是想?”“先皇生前最讨厌的就是宦官弄权,而这天下本该是您的。”掌印这个人性格古怪多变,阴险狠辣,若是公主留在他身边,那他便没有十足的把握很好地掌控她。泰轩还没说完,窗外忽的传来马蹄声。骏马嘶鸣,姜馥顺着声音望去,一匹棕红色的马停在楼下,马上跃下个金色少年,直往这楼里奔来。“殿下,我们改日再叙,希望殿下能够好好考虑。”见此情景,泰轩躬身一禀,迅速退去。姜馥垂眸,又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端在手里。泰轩的意思是让她除掉李砚,跟他合作,登上皇位。那李砚带她去的那个密室里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她的脑海里回现出李砚死活也不让她靠近棺材的画面。眼神重又落在那幅画上,墨汁几乎盖住了她的整张脸,黑漆漆的,只余下一张嘴巴,咧得很大,很开心。父亲确实不喜欢宦官弄权。而她也确实不清楚李砚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她沉下眼,微抿了一口茶,茶叶苦涩,那在楼下的少年已经到她面前。她一个人孤坐在此,更加坐实了她过得不好的事实。陛下说得果然没错。罗执脑海里回想起陛下教给他的方法,上前拽住姜馥的手,就往外走。“放开我家夫人!”以烟手疾眼快,一杯茶水登时就泼了上去,罗执手上瞬间就起了个大泡,烫得他松了手。被人这么陡然一拉,姜馥手里的茶水也翻掉,微黄的茶渍尽数留在了她月白的裙子上,难看极了。姜馥不知道从哪里出现这么一个泼猴,不断地纠缠她,打扰她的思绪,当下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但她低估了眼前人的脸皮厚度,罗执将她一把扛起,架在肩上,飞奔下楼。她的肚子正好磕在他的肩上,随着跑动翻云搅海,充血的感觉直往脑袋涌,口腔泛出苦意。她挣扎着,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淡淡的血腥味弥漫。以烟不知从哪处找来一根棍子,跟在他们身后挥舞着。罗执吃痛,跑得更快,转瞬就把她放到了马上,马鞭一甩,马儿飞快地跑起来,扬起一片尘土。姜馥坐在马背上,被坚实的臂膀箍住,动弹不得,少年欢快的声音响起:“放心,我这就带你走。”黑发飞扬,一点点地打在少年炽热的心尖,他箍紧身前人的细腰,重重一甩马鞭。远处站在屋顶上的黑衣人把这一切收进眼底,飞身离开。“陛下,那皇子已经把姜馥掳上马了。”“不错。”略带阴森的声音响起,李牧坐在龙椅上,眉眼幽暗。“放出消息,告诉李砚。”他要一点点地离间他们。“那老东西的尸体找到了吗?”“还没有。”“还不快去找?”李牧猛地一拍桌面,激的黑衣人跪倒在地,颤声求饶。他不会让他的秘密被任何人发现。-“大人,陛下屡次三番破您禁忌,伤害您和夫人,我们该怎么办?”杨子面带愁容,有些焦急,当初可是大人一手把陛下扶持上位的。“伤害夫人,怎么回事?”李砚坐在床榻上,摩搓玉镯的手顿住,狭长的凤眼眯起。杨子附在耳边,把下药之事一一细说,李砚的手指越握越紧,指节变得苍白。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还把她往外推。“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以烟幸得有人相助,短时间内就回到了府里,她喘气得厉害,连句话也说不完整。“怎么回事?”见是以烟,李砚腾地一声站起,压抑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以烟颤抖着,跪在地上,“夫人被拐...被拐走了!”作者有话说:第29章 吃醋棕马跑得飞快, 姜馥被强行驮在马背上,上下颠簸,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难受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