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刻,整个城的各个角落都被李砚的卫兵占领,过城门的百姓被一一扣下,正在经营的各个酒楼饭馆被强制关门,整个京城里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一个头戴兜帽的男人被李砚踩在脚底,脊骨生生碎裂,男人发出惨叫,殷红的血从他身底下晕开。男人被卸了下巴,无法自尽,只能生生承受折磨。“在我的地盘上抢人,说,她在哪?”男人却陡然发出一声惨笑,鲜血从他唇齿里溢出来,李砚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刃,狠插进他的左肩,男人的笑声止住,脸部扭曲起来。李砚用了力,直到整个刀柄都陷入他的身体。男人惨白着脸,眼睛很快阖上。又是一刀刺入他的腰部,男人生生痛醒过来,不断惨叫。“你的主子,知不知道你这么忠心?”李砚拿刀轻刮过他的脸,下一秒,他的脸上被生剜下一块肉来,深见骨头。“大人,那边起火了。”手下的卫兵从那个方向大叫道。城北正袅袅升起一股浓烟,直冲天边,火势凶猛。脚底下的男人挣动起来,李砚拿过两把刀,扎进他的骨腕,把他牢牢钉在地上,男人跟扭曲的虫一样不断渗出血来。“留两个人看住他,别让他死了。”“是!”烈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在炽骨的痛意中,生前的一切如走马灯般在姜馥的眼前晃过,她全身毫无知觉,眼睛渐渐阖上...第43章 刺杀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不甘心就此沦灭, 她挣扎着扭动身子,拼尽全力地往门边滚去。半梦半醒间,眼前的大门轰然打开, 大火随风四处乱窜,屋顶的木梁同一时间跟着落下, 沉重的木屑伴着燃烧的烈火, 直直朝她的脸上砸去...浓烟刺入鼻尖, 濒死的感觉朝姜馥不断侵袭,她无力地颤抖, 四肢开始发僵。一只大手快速搂过她的腰, 把她压在身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赤红的火焰。耳边传来闷响声, 熟悉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起来,她被抱在坚实的怀里, 视线陷入黑暗。越来越多的木梁跟着掉下来, 两人被火圈团团包围, 再难突破。浓烟弥漫,空气更加稀薄,所有的视线都被阻挡。若是只有李砚一人, 他有把握能够出去,大不了就是把整个房子毁掉。怀里的人儿轻呓一声,眉头皱得紧, 惨白着脸靠在他的怀里,嘴唇上渗着血,两只小手无力地垂下。李砚拾起她的一只手挂在他的脖子上, 半蹲着把她整个人抱在腿上。裙摆被烈焰烧灼, 已经毁得不成样子。李砚全身肌肉紧绷, 冷汗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淌下来,那条伤腿承受着压力,痉挛地颤抖。背部火辣辣的痛沿着神经蔓延,他的手臂发麻,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下来。两列卫兵手捧大水缸迅速进入,准备为李砚开辟一条生路。“都给我滚出去。”李砚挡住她的腿,血液浸满指缝,顺着指尖滴落下来。他把姜馥包在怀里,如同炼狱里的魔鬼,眼尾暗红。卫兵退散开来,立在门外。火势越发凶猛。李砚慢慢伸直曲起的伤腿,抱着她缓缓地站起来。黑色的布靴毫不犹疑地踏入赤红的烈焰里,滚烫的热度直穿脚心。姜馥好像感受到了热意,无意识地缩了缩,发丝散乱在他的脖子上。他立在那儿,如一柄刚直的长剑,一瘸一拐地把她抱出火场...李府。姜馥被困在梦魇里,怎么也醒不过来,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就是来来回回打转,始终找不到出去的方向。没有一丝光透进来,她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到处地奔跑。很疲累,很疲累的感觉。她有些麻木,想摊下来躺一会,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走。她一抓上那只手,那种疲累的感觉就消失了,她的身体轻快起来,周身围绕起一股温暖,她感觉到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她很安全......姜馥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以烟正跪在她的床前,小心地给她腿上和手上上药。一股空落落的感觉陡然在她心里升起。见她醒了,以烟开心起来,眼角通红,“大夫说夫人只是一些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可奴婢在您床前看了您许久,您都不醒,夫人,您可还有哪里不适,奴婢这就去叫大夫。”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叽叽喳喳的声音闹得有些头疼,姜馥上下打量了一眼,以烟还穿着昨日的衣服,依稀可见昨日的狼狈。“怎的,没换药?”以烟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甚在意地瞅瞅自己,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