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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浊气呼出,见她没有再揪着他不放,李砚乖乖地打开一个暗格,把她的小箱子小心地拿了出来,眉眼间在触及那个小箱子划过一抹暗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小箱子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一丝被破坏或被人打开的痕迹,擦得干干净净。“你转过去,不许看。”“好。”李砚点点头,转了过去。姜馥把小箱子上的锁打开,从里面取出那幅画像,细细打量,还不忘补充道:“转过来吧。”李砚乖乖地转过来。这幅画像是父亲为她亲手画的,但一大滩浓墨翻在上面,几乎盖住了她的全部轮廓。现在细细想来,也许,这摊浓墨才是关键。父亲那么谨慎的人,对自己的字画视若珍宝,又怎会放任这一大滩浓墨覆盖在他亲爱的女儿画像之上而不作为呢?她让李砚打来一盆温水,把整幅字画浸入其中,慢慢等着。一炷香过后,她把它拿出来,用酒精轻轻擦拭,那一大滩浓墨果然少了很多,她的面部轮廓一点点清晰地显现出来。一丝喜悦挂在她的脸上,抚上画纸的手轻轻颤抖,用了更多的酒精擦涂起来。但是那幅画像再没有任何变化,浸透了水的纸张甚至开始慢慢变软,融化,画像的四角开始缺损......“怎么回事?”一颗大石头沉沉落到她的心底,把她整个心脏压住,喘不过气来,她的指尖发白,四肢发凉。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李砚猛然扯过她的手,把那幅画像拿开,他的声音变得艰涩,话语一个字一个字贴着嗓子溢出:“早点睡觉吧,别弄了。”他把那幅画像高举,并不让她够到。她垫着脚尖,费力地红了眼,李砚面色阴冷,陌生得不像话。“你再让我试试啊。”委屈慢慢浸满她整个胸腔,湿意在她眼里汇聚,她有些失望地盯着他的眼睛,企图寻找答案。黑色的深潭里没有一丝波澜,她看不透,猜不透,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以绝对旁观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睨视着她。她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这幅画早就已经毁了。”他声线冰冷,一字一句的宣判最终的结局,用一种从来没有看过她的眼神看着她。“什么意思?”“在你把它放进水里的时候,它就已经毁了。”“你早就知道了?”姜馥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身体颤抖起来,没有感情的音调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戳中她的心脏。她的脸色发白,整个身子摇摇欲坠。那幅被泡软的画像被李砚一把抛出窗外,闷闷地落在地上,飞扬的纸屑落下来,像是在嘲笑她做的一切努力。她四肢发僵,被李砚抓住手腕狠按在墙上,手腕上的痛意清晰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第47章 芥蒂“为什么?”她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寥寥的气音贴着喉咙费力地咳出,带出血腥味。双腿绵软无力,仿佛被抽掉了最后一根筋, 向地面滑落下去。李砚抓住她的两手高举过头顶,强迫她站起来, 蜷曲的小腿艰难点地。她从来没觉得眼前的人如今会变得这么可恨。他眼里没有之前的那般温情, 看她的模样像看着一个犯人。李砚伸出指节, 挑起她的下巴,额头抵着额头, 凑近她耳边, 引起冰凉的颤意,“你父亲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死人的东西,就不要再惦记了。”死人两字戳痛了她心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她奋力挣开, 朝他大吼, “死人的事,也用不着你管。”一字一句,如鲠在喉。姜馥大口大口地喘气, 脸色发白。大门在她眼前“砰”地合上,她的身子一下子滑下来,落到地上, 刺骨的寒意透过骨髓,涌遍全身。她双臂环抱住胳膊,把头埋下来, 肩膀颤抖。不过一会, 她又迅速把头抬起来, 颤颤颠颠地直起身子,往门外奔去。黑洞洞的大门上了锁,发出铁链哐哐碰撞的声音。她拼命扒拉着门缝,指甲里刺入木刺,但门外没有人,没有谁会理会她。她盯着门外草地上的那幅残破的画像,盯到眼睛发痛,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绝望笼罩在她的心头,她把头垂在门框上,亮亮的大眼睛显得空洞。接着,那空洞的目光一转,盯在了桌案前的绳索上。“大人,那幅画像王木匠已经托人送回来了。”一名卫兵手拿一木盘,上面恭敬地盛放着一卷用红纸包裹着的画像。“他怎么说?”“大人,那王木匠说他小时跟着宫里的布艺师学过一段时间,这幅画像的主人明显不想让人轻易识破上面的内容,用了点什么东西,遮盖住了它原来的文字,但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法完全解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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