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菱偷眼瞧着,只觉得江绪的脸像块面团,任凭弱轻如何揉搓捏紧,她都仿佛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就连一点抵触的情绪都没有。
乖巧的模样实在是不太像那日里在比试台上跟余暮寒厮杀的癫狂模样。
古菱微微合上眼,浑身是血,满面狰狞的江绪就出现在了眼前,她被吓得一个哆嗦。
古菱急慌忙睁开了眼,目光所及却又变成了那乖顺异常的面团。
她就算是没有拥有过器灵,可也知道剑与人是有主仆之分的,可江绪太过于放纵弱轻了。
单单是这样看着,谁还能分得清谁是主,谁是剑。
古菱有些想明白,最后一股脑将江绪的反常归功于了白箬衣身上。
她其实看得出来江绪对白箬衣格外上心的。
与其让古菱相信一把剑驯服了自己的主人,不如让她相信一段爱意改变了江绪。
古菱手腕上还缠着那条小蛇,她摸了摸小蛇的脑袋,而后鼓足勇气问着江绪:江绪师妹,你是不是喜欢白师姐啊?
嗯!
江绪点点头,承认的速度又快又稳。
古菱没有想到她这么坦荡:江师妹
弱轻捂着江绪双颊的手顿了顿,随后更加用力地摁着她脸上的软肉,像是在泄愤一样。
古菱都瞧出来弱轻变化的情绪,可江绪还是无知无觉的,她只是轻轻推了推弱轻的手腕,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唇边溢了出来:弱轻,你你捏得太紧了我,我没办法说话了。
弱轻看着心情依旧不大好,可她捏着江绪的手还是松了些。
江绪也没有看到,她只是顺着古菱说:古菱师姐,不用这样惊讶,白师姐是个好人,不止我喜欢她,别人也会喜欢她的。
这倒是,余
古菱刚想提余暮寒,忽然瞥到江绪难看的脸色,她住了口。
好怪,听到一个余字,她就很想去杀了余暮寒。
江绪单手轻轻敲了敲脑袋,还没回过神,就听到弱轻幽幽地问她:小绪,你白师姐很好吗?
自然是很好的。
江绪想也没想就应了弱轻。
白箬衣的性情那么像卫南漪,在她看来处处都好,又怎会不好。
弱轻的手停了下来。
她松开了江绪,而后飘离了江绪的背上,钻进了裕灵剑中。
弱轻。
江绪察觉不对,唤了声弱轻。
以往弱轻都是会应她一句半句的,可此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