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赔偿合同以及金额没个十年八年牢是解决不了的,相比较十年牢狱之灾,她宁愿淋一小时冷水。
沈司云看到她婚纱裙摆开始淌出来的水渍,略微皱了皱眉,侧身让人过来打扫,她可不想自己的卧室变脏污。
“出去换掉婚纱,给我继续淋,直到我满意为止。”
沈司芸:“你!”
钟彦伶对这场闹剧已经精疲力尽,尽管面容憔悴,仍旧可看出昔日女强人的姿态,一声不出率先迈开步伐,沈司芸气得胸骨下陷,又被她死死压制住,看向沈司云的眼眸都带了一股不死不休的恨。
“等等。”沈司云突然又出声。
钟彦伶女士停下。
“从今往后,你们两不得踏出这个沈家。”
……
人走后,佣人把地上的水渍清理干净。
江怡仍旧觉得有种不真实感,这姐妹俩实在太疯了。一个如女王一样高高在上,一个如草芥一样被踩在地上。
“确认了么?”兀地,沈司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问的是确认沈司芸和钟彦伶是否倒台。
江怡一言难尽看她眼睛,仍旧是墨一般漆黑,但她看不懂了,这女人好像一夜之间被附了魔那样变得极其可怖。
她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让沈司芸和钟彦伶都下台,但从坐牢一事可以看得出,这女人要是发狠起来,真的会亲手送她的母亲和妹妹进监狱。
可要自己顺从她,讨好她,那绝对不可能。
她没有做人禁脔的爱好。
“沈司云,你这样子真的很令人害怕。”江怡审时度势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她不是圣母,既然这女人目前暂时不会动钟女士和沈司芸,她接下来应该考虑自己的人生安全。
几乎是下一瞬间她就生出了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
她深深望她一眼,提起裙摆,转身往门口走去。
可终究没能随她的愿,她被抓了回来,身子跌倒宽敞柔软的床上。
沈司云压在她身上,膝盖挤进她腿间。
“江怡,我们订了婚,你也逃不掉的。”沈司云把脸埋进她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有种诱人的奶香味。
江怡抵触地推开她肩膀,“沈司云,我们没有订婚!你不过是代替你妹妹走了一趟而已,在大家眼里,订婚的是我和她,和你没关系。”
沈司云不悦在她抹胸蕾丝边上咬了一口,江怡浑身一颤,“你疯了……”
“江怡。”沈司云单手撑在床边,目光深沉,“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和我结婚?现在和我订婚你不该高兴吗?”
说到这个,江怡盯着她好一会,仿佛在问她真不懂还是装糊涂,“我想那天晚上我讲的够清楚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再说这算哪门子的订婚,雀占鸠巢都没她那么离谱。
“不可能。”沈司云云淡风轻哂笑,可眼神里却没有了逗弄的笑意,从她身上起来,高高在上审视她,“以后别再跟我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