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宋娆的女儿出生。
这天江怡从国内第17届亚洲流行音乐颁奖典礼上拿着金奖奖杯回来。
刚进到大门,便遇上碰巧下班回来的沈司云。
两辆车一前一后进入车库,江怡装作没看到她,熄了火,拿着她的战利品奖杯回去,身上穿着一条星空长裙,弯腰从后座拿奖杯时,质地柔软的裙料勾勒出江怡窈窕的身段,雪肤细腻。
沈司云的车停在她对面,就这么坐在车里望着对面女人的举动。
两人虽同住一个屋檐下,但能说的上话的时间屈指可数,白天沈司云要上班,晚上下班回来江怡通常准备睡了,留给沈司云的时间只剩下吃饭和做爱。
江怡记着演唱会那件事,看到沈司云都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连招呼都懒得打。如若遇上沈司云出差,她更是直接不回沈家,回她爸妈家里住。
这份八年协议只囚住了江怡这个人,囚不住她的心,在沈家,没有一样东西值得她留恋。
她在熬,一天天地熬,熬到八年结束,而且毫不掩饰。
没两天,沈司云病了,与她做了一晚的江怡发现人罕见地睡过头不去上班,这才察觉人发烧。
江怡先是给孙医生打电话,而后折返回房内给沈司云穿上衣服,也就这个时候沈司云才稍稍感受到被关怀的感觉。
孙医生开了药后离开,班上不了了,沈司云躺在床上硬撑着给尹蕾打电话交代一些事情,刚挂完电话便闻到厨房里传来浓郁的炖汤味。
刘姨说是江怡在熬鸡汤,一整只老母鸡熬了好几个小时,补得很,但熬给谁喝不清楚。
沈司云冷脸躺在床上等了一小时,后来实在按捺不住,起身走出房门,楼梯下到一半,余光看到厨房餐桌上摆着的食盒,忽然就停下了。
江怡人已经收拾妥当,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她拎起桌上的食盒准备出门,穿过客厅,经过y型楼梯,完全没注意到站在楼梯拐角生着病的女人。
等江怡走后,剧烈的咳嗽从沈司云嘴里咳出,沈司云看着掌心里的血迹,握紧了手,平静地吩咐吴管家准备开车去医院。
医院里,医生说她郁结于心才会吐血,平时要好好休养。
沈司云听着医生的叮嘱,心里不以为然,她怎么会郁结于心?她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