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静谧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琅嬅和大胆顶撞的意欢身上。琅嬅微微蹙眉,但随即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与从容,她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意欢,语气中不带丝毫怒意,却字字千钧。
“本宫身为中宫之主,侍奉皇上乃是本分,亦是职责所在。至于你所说的‘独占恩宠’,实乃无稽之谈。皇上乃天下之主,其恩宠非个人所能独占,更非尔等可轻易揣度。
本宫只望你能识大体、顾大局,勿让后宫之事扰了皇上养病之心。若再有此等言论,休怪本宫依宫规严惩不贷!”
言毕,琅嬅不再多言,转身步入寝宫,留下侍卫们面面相觑,意欢最终只得悻悻然各自散去,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皇后的决定不可违抗。而琅嬅则步入内室,开始了她对皇上无微不至的照料,心中只愿皇上能早日康复,重振朝纲。
谁料隔几日意欢又来了,手里拿着为皇上缝制的积福驱病符,她在宝华殿整整供奉了三日。想要琅嬅带进去为皇上祈福。琅嬅以不好随意带着来历不明的旁物进内殿,想要拒绝着。意欢却迟迟不肯离开。
琅嬅和意欢争执着,皇上迷迷糊糊的醒了,问着魏嬿婉。“令贵人,外面吵嚷些什么?”他看清魏嬿婉的容貌,打量起她手里的毛巾和周遭。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语气十分虚弱。
“皇上你醒了!太好了!”魏嬿婉用温水浸湿的毛巾替皇上擦拭脸颊的细汗,温润的质感让皇上舒适的喟叹。她这才回道。“宫里嫔妃担心您,执意想来养心殿侍疾。皇后娘娘担心过了病气,便去外头劝着了。”
她并不提谁的名字,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皇上懒得过问,他翻身沉沉睡去。魏嬿婉忙出去禀告琅嬅。
她打断了僵持的两人。“皇后娘娘,皇上方才醒了。您快去瞧瞧吧。”此话一出,琅嬅连忙进了内殿。
魏嬿婉看着意欢倔强的表情,心生一计。“舒嫔姐姐......”
“令贵人有何贵干?”意欢的语气硬邦邦的,魏嬿婉常年跟在琅嬅的身后,又是琅嬅举荐上位,意欢自然对她没什么好感。
魏嬿婉以德报怨,恭敬的行礼。“方才您和皇后娘娘的争执臣妾都听见了。皇后娘娘的担心不无道理。臣妾怜您一片真心,同样日夜祝祷皇上早日康复,只是妹妹分身乏术无法前去宝华殿诵福......不如这样吧,皇上才醒,御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把积福驱病符给臣妾,等会儿臣妾请御医悄悄看了。如若无碍,臣妾愿帮您放入内殿。只是此事不宜张扬。”
“令贵人此言,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意欢的语气虽仍带着几分戒备,但已不似先前那般生硬,“皇后娘娘的担忧,我自然明白,只是这积福驱病符乃是我亲自向高僧求得,寄予了我对皇上的一片心意与祈愿,岂能轻易交予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