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啊,你不仅无用,还害了一家。”父亲的话宛如天降,死死附骨。
高婼轻轻说着。“你不仅害死你阿玛,还害死你额娘,你的一对弟妹。青樱啊青樱,你真是你们全家的罪人。”
痛苦席卷了全身,她疼的满地打滚,可双喜一鞭/子接一鞭/子。“贱/人!你害了主儿!你活/该!叫猫/挠/死/你!”
高婼很有分寸,生怕把她弄死了。
高婼饶有兴致的捡起地上的碎甲,扯着如懿的手心放了进去。
“养着指甲带着指套,每日养尊处优,是不是总以为自己还可以扭转定局,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妃嫔吗?你现在还不如宫里的一条狗。”
高婼笑了一声。“你的儿子十分可爱,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怜惜啊,真怕两个都死了。”
她啐了一口晦气。“永瑆有你这个额娘,真是此生之幸。你连你儿子都害了,虎毒尚且不食子。
你这个人真难捉摸,换作旁人是万万不敢留下这个孽种的。不愧是皇上的青梅竹马,做事就是有底气。”
她嘲讽的意味太重,就像字句都充满毒液,浸满她的血泪,让她回忆起难熬的岁月。
花盆底狠狠碾过如懿的手指。“你说我的嫔妃梦断了,现在看来,是你的嫔妃梦断了。
你嘲笑我奴婢出身,就应该安分做个宫女。纵然背主是我不对,可你不该用出身鄙视我。”
“你可以说我不忠,但不能说我卑贱。你心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日种种罪有应得。”
说罢她转身离开,露出一抹畅快淋漓的笑容。
她活到今日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给高斌做事。
高斌知道心爱的女儿高晞月惨死后宫,全拜如懿一人。这些年几经沉伏都没弄死她,现在终于玩腻了。
高婼吐出一口浊气。
她替她死去的孩子报仇了。
......
魏嬿婉在养心殿封锁了消息,一心侍奉皇上。好在第三天皇上终于醒了,看来包太医手拿把掐。
说第三天真就第三天。
皇上虚弱的接受了如魏嬿婉喂来的汤药,才喝完就迫不及待的问贱人如何了。
魏嬿婉一一回了,皇上十分痛快。魏嬿婉似乎有些为难,有些话极为犹豫。
见她为难,皇上索性开口。“有什么令贵妃便直说——”
“当日茂倩临死前说,庶人乌拉那拉氏给凌云彻绣了一双靴子。”魏嬿婉说着就从一侧拿了出来。
她又掏出一个荷包。“昔年冷宫,庶人乌拉那拉氏曾绣过一个荷包给臣妾。
臣妾对比了针脚。怕错漏了还请了针织房的宫女来瞧.......这如意云纹确实对得上,还蕴藏了二人的名字。”
气的皇上气血逆流,血腥味涌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