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需要钱。】
【我想请铃溪小姐在?未来的一天,听?我讲一个?故事。】
不要钱,却要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的直觉在?提醒我,不要与此人太过接近,但眼下,也没有什么能用来刺激夏油杰的目标了。
这天,我和夏油杰在?家里看动漫。
他迷上了《犬夜叉》,大概是把半妖代入成了非术师,而把妖怪代入成了咒术师,他不欣赏犬夜叉,更欣赏犬夜叉的妖怪兄长杀生丸。
电视里,杀生丸在?面对无法用天生牙救活的铃时?,表情隐忍又悲伤。
“与铃生命对等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嘀嗒。
我按下了电视机的暂停键。
夏油杰正看得入迷,被打断节奏,朝我投来目光。
我挥了挥手里的遥控器,趾高气昂:“这句话记下来,不然不给你看后面的剧情。”
“……”
【与铃溪生命对等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倒是听?话又机智,还知道把名?字给替换了。
但是——
对我而言,说?“与夏油杰生命对等的东西,根本不存在?”才对。
想死太容易,活下来却很难。
让别人活着也很难。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
我按下了播放键,夏油杰的视线又移到了电视机上。
幸运的是,铃最终被救活了,杀生丸也露出了清浅的微笑。
“你看,一开始讨厌人类的妖怪,最后也和人类女孩关系亲近。”我意有所指道,“你还是很讨厌非术师吗?”
他不吭声了——虽然他一直都不能出声。
接着,他放下了手里攥着的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但脸上也没有露出极端厌恶的神情。
他在?回避这个?问题。
或者说?,在?回避着某种情绪。
……算了,让他先回避一阵子吧。
我正琢磨着下一部动漫看什么,外面有人敲门了。
“铃溪,你在?家吗?”
——是费奥多尔的声音。
瘫在?沙发上的夏油杰警觉地?坐了起来。
我看向窗台,外面挂着的是鬼脸娃娃(no的意思),今天费奥多尔应该不用来。
难道他看错娃娃了?
“来了。”
打开门,是一脸沮丧的费奥多尔。
然后是一根半米长的棉线,飘在?他的帽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