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徽叹了口气,辛山竹问:“晓徽还是不喜欢柏哥啊?”
堂哥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你喜欢就好,我喜欢的又不是这种类型。”
他忍不住问辛山竹:“那你们……”
辛晓徽有一段无疾而终的校园恋爱,死于老师的羞辱和那个人的临阵脱逃,因为知道同性恋没那么好被接受,他很怕辛山竹受伤,一方面又希望他能得到真心爱他的人。
辛山竹:“还没呢,柏哥……”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却想让辛晓徽放心,“他很珍惜我,怕我会因为选择错误,错过遇见更好的人的机会。”
辛晓徽啊了一声,“恋爱试用?他有病吧?”
辛山竹笑了,他开了柏君牧的床头灯,床边书桌有柏君牧的一些照片,像是很多年前的。辛山竹一边看一边说:“所以我更喜欢他了。”
辛晓徽也能理解:“不过他考虑这个也很正常,你才十九岁,世界大着呢,学校也会遇见新的人。”
辛山竹嗯了一声:“遇见新的人和喜欢新的人是两码事,我最了解自己了。”
辛晓徽都不敢保证自己很了解自己,辛山竹在这方面却无比笃定,他仍然看着相框里年轻的柏君牧,咦了一声,喊了一声晓徽。
辛晓徽:“怎么了?”
辛山竹说:“我老有种见过柏哥的感觉,你说我是不是以前真的见过他啊?”
“你刚谈恋爱就这么多推论吗?热恋看狗都眉清目秀,”辛晓徽笑出了声,“你别告诉我他是你的梦中情人。”
“也没见你说过之前有喜欢的人或者喜欢的类型。”
辛山竹:“遇见柏哥我就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了。”
辛晓徽只觉得辛山竹从小坎坷,卡在生死边缘两次。爷爷总说他是阎王爷漏过的人,似乎觉得大难不死的孙子笨笨的还不如当年跟着父母走了,哪怕他也不缺辛山竹一口饭吃。
老头子嫌弃这个嫌弃那个,辛山竹却还是磕磕绊绊长大了。辛晓徽一直觉得辛山竹的对痛苦的感知阈限过高,或者是他很容易满足,今天看到一片很好看的云都足够高兴,被爷爷骂了抱一抱院子里的大鹅又笑开了,不像辛晓徽可以郁闷一晚上。
他的难过轻如飘絮,喜欢却比狂风还要猛烈。
作为亲人辛晓徽都觉得和辛山竹相处很幸福,更何况是柏君牧这种突逢巨变人生被打乱得一塌糊涂的人。
辛晓徽:“好啦,知道你喜欢了,既然都这样了我当然要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