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对她视若无睹,视线依旧在书本上。
“今日上朝,臣与太师会面了,难道公主不好奇发生了些什么吗?”封季抢过她手里的书,一把揽住她细弱的腰,那张浅色的唇缓缓靠在她脸庞。
李颜意要推开,那人加重力道。
她在李颜耳旁说:“太师既然是公主的外公,那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是要一同站在太师背后,但…臣怎么感觉太师好像同圣上不太对付。”
李颜使了好大劲才推开她,她瞪着她:“你此等阴险毒辣之人,凭什么要拉本宫的外公一起陪你疯!”
封季耸肩笑了笑:“什么叫拉着你外公啊…谢太师一直都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她同我一样再帮你铺路啊。”
李颜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本宫不想同你对峙这些无用的问题,还有,你一介女子从来就不是本宫的丈夫,你不配,更不行。”
封季指尖触及自己脸庞那片红,眉梢紧了几分,“可臣确实喜欢公主啊。臣不仅想占有——”
“别说了…”李颜抬眸说话的瞬间来了泪,后者立马噎声。
“公主你知道的,臣并非此意。”封季指的是她并非想用此话惹得她伤心。
封季心底到底还是升了几分怜爱,李颜不过同她一般是有着苦命经历之人,可她跟个疯子一样全部的刺都指向李颜。
她难道不也是李家皇室的受害人吗…
封季带着这些问题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离开时她侧身说:“其实…臣并非草木之心,只不过于臣而言,仇恨才使得臣活到了现在。”
听见这话的李颜到也错愕了几秒,可她怎么会对这样的人产生恻隐之心。
一个对她满腹利用却又装作很爱自己的女子。
回了太师府的谢礼之发了很大的脾气,看来这小皇帝是知道拿这驸马爷来做说辞,呛得他在朝堂之中亦不好发作。
他本对这驸马爷封季没什么,可今日这朝堂之中,他有些摸不透这封季究竟是哪一边的人。
几日后,封季邀谢礼之上百花楼一下聚,这次他没有拒绝,而是爽快赴约。
面前之人不过一白面小二,能唬住李颜,可唬不了他。
“那日在朝堂便闻及驸马要狩些狐尾赠于老夫治咳疾,老夫在想驸马一介书生,会不会太难了些?”谢礼之捏起茶杯靠近鼻端嗅了嗅,然后抬起眸看着对方。
那人自然也不示弱,直面这人。
“臣却道狐尾易得,可人心难得。”
谢礼之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哦?此话何讲?”
“狐尾不过一介身外之物,纵使难得,但不同人心二字难猜,难断,更难写。”
“可依老夫之见,人心二字不过笔画凑成,何来难写?”谢礼之故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