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金发棕眼的手下敲门,送上文件。“严总,他签完了。”
“好。”
严敬存轻轻敲动键盘,子公司的资金链一条条断裂。
沈氏传媒接到指示,将空壳公司的新闻曝光宣传,魏思达的电话响个不停。
“不可能,这不可能。”
魏思达摇头,不愿接受一夜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股市开盘,子公司股票跌停。
严丛达怒气冲冲地质问,“怎么回事?!”
“我被人骗了,爸,你再相信我一次,我肯定能想到办法。”魏思达急得像无头苍蝇,他明明看过文件,也找人查过投资公司的资质,怎么会出问题呢。
“你把子公司抵押了?为什么没有问过我?!”要账的人快要把公司楼下围满了。
严丛达感觉有一口痰卡在嗓子口,快要喘不上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稳不住身体,后退几步栽倒在沙发上。
“爸!爸,你没事吧?”魏思达连忙去扶人,倒了杯水,给人顺气。
严丛达痰咳不出来,喝了两口水,脸色也未缓和,竟是憋出了一种将死之人的灰败。
苍老的嗓子挤出难听的声音。“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魏思达目光闪躲,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打湿衬衫贴在后背上。“没有,没有了,爸。”
外面要账的人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东南亚的那帮人,严家几代早已上岸,几十年做的都是合法生意,他不能告诉父亲他和东南亚的帮派有合作,签订了对赌协议,否则父亲不会帮他。
“凌控电气救不了了。”
“不行,爸,凌控电气不能倒闭。”
子公司倒闭,东南亚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会把他生吞活剥了。
“留不得了。”严丛达权衡利弊,现在子公司救不回来了,怕只能舍弃子公司,断臂求生,保住财团的实力。
可这样他手里的牌越来越少,除了占着财团总部的位置,华北区已经没有能调动的兵了。华东、东北、海外都在严敬存手里,他该怎么打这把牌?
严氏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