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好,后面的事……实在有些惊悚。
长久不蘸墨的笔尖有些涩,莺丸手指随意一动,竹制的毛笔在指尖转了一圈,“这次大阪城一期殿下都没有请示带队呢,”讲到了有意思的事情,那双松花绿的眼睛愉快地眯了眯,“连探查大阪城的二队的情况都不问,整日诚惶诚恐地跟在大人左右,照我看已经是最大的惩罚啦。”
懊丧得连搜寻弟弟的任务都顾不得了,那心绪到底是有多么纷乱啊。
“不……”对于莺丸的话,李清河反倒挑起眉,“说实话,我倒没感觉到一期的愧疚情绪有他表现出来那么多。”
“那一期殿下为何每天追随您却不敢直视您?”莺丸饶有兴趣发问。
“害羞了?”李清河摸摸下巴,揣测道:“也不对……刚开始几天还不是这样的,害羞总不可能还有延迟吧?”
李清河刚清醒那几天,一期一振可是完全一副神思不属幽魂一般的模样。
“谁知道呢,”压切长谷部完全没有兴趣八卦一期一振的心路历程,蘸取一点墨重新处理公文,“说不定他反应就是慢。”
“反应慢”的一期一振此时踩着梯子上了小阁楼,向调配药剂的药研说明来意。
“还要?我说一期尼,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药研摘下眼镜,揉揉鼻梁,“药不能乱用的,能让大将忍过去就忍过去啊。”他重新戴上眼镜,看到俊秀的哥哥不好意思地刮蹭鼻梁,“……你不会又心软了吧?”
“……嘛……实在是……”一期一振羞窘得完全不敢正视面前叉腰逼问他的弟弟,双手合十放在脸前,“拜托了药研!”
“一期尼你……”药研无可奈何,只得翻出药罐,一边研磨草药一边小声嘟哝道:“完全是被大将吃得死死的啊……”
“药研?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疑惑的一期。
“什么事都没有。” 药研眨眨眼睛。
本丸的大家和药研的想法相差无几,都觉得这一次天下一振一定是彻彻底底栽了。
“花儿为何凋谢?”一期一振拿着处理好的药膏路过庭院时,坐在廊下给今剑念书的三日月宗近声音突然大起来。一期一振视线游走一圈,即将收回的时候三日月宗近清清嗓子,又放大声音:
“琴弦为何崩断?”
这下一期一振确定了,三日月宗近是故意念给他听的。
他停住脚步,“三日月殿下?这是何诗?”
“啊啦啊啦,一期君。”裹着黄色头巾的男人笑眯眯招手,“您今天还是侍奉在大人身旁?”
“是?”
“哎呀~真是辛苦呢。”俊美的男人笑得如同闻着鱼腥味的猫,“连大阪城都没时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