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枫默默改了改自己此刻表情,只觉得脸上肌肉走向被拉扯得异常别扭。
盛明焰恍然起身,哽了哽喉咙:“好了,更难看了。”
“本王公务繁忙,若无要事,便不奉陪了。”说着抬脚便要走。
觉枫见他果真要走,站起身挡在他面前:“确有事来问庆王殿下。”
他齿间摩擦了几下才开口:“记得半月之前,庆王殿下曾向王爷提过署州之事,如今署州饥民遍野……朝廷的赈灾粮何时能抵达……”
“原来哥哥来兴师问罪……”盛明焰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盯着觉枫,眼中泛起一丝寒意。
“明焰,我并非来怪罪于你,只是来找你商量对策。署州饥民已然到了昊都京畿,这并非小事。”
明焰冷哼一声:“署州之事后续乃盛镜尘一手操办,他将赈灾的款项挪去给棋州造堤坝,哥哥若要怪罪就找他去好了……”
觉枫颇感震惊,难以置信这番言论竟出自明焰之口。他原以为镜尘离世,明焰即便与他关系不睦,至少会悲痛哀悼,未曾想竟是如此冷漠无情。
他容不得有人攀咬污蔑镜尘,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信?陆怀仁、柴长驰,你皆可去问……看我说得是真是假?”明焰眸中起了怒意。
觉枫嘴唇颤巍巍地抖了抖,转念之间,他不信镜尘会为了修筑堤坝不顾百姓死活,即便是真,他也定有后招或者自己的道理。可眼下,能解署州燃眉之急的是明焰,他不想再和明焰争论过往的是非,只想将眼下难关渡过去。
“罢了,罢了,是是非非,我不想过问,只是眼下,你将粮食批下去,好不好,明焰……”他声音已然放软了,眼中透露出哀求。
盛明焰将一切看在眼里,唇角竖起,不着头脑地说了句:“称呼我为哥哥似乎太过疏远,我还是称呼你的名字吧,觉枫。”未待他回应,已自行决定,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亲昵。
觉枫顿时感到一侧身体麻木,犹如魂魄被撕裂一般,可他忍住了,没有开口。
盛明焰眼中闪烁晶莹,他这些时日不知有多懊悔两次都没能真的成事,如今自己大权在握,没了盛镜尘,无人能阻拦,他栖身贴近,手向觉枫腰际衣带伸去,期待得嗫嚅:“你会答应我……对吗……”
陌生触碰让肌肤如淬了药,觉枫打了个激灵,推开明焰手臂,怒道:“盛明焰,这是你奕国的百姓、盛氏的江山。你现在在这个位置上.......便应当……”他被气得语无伦次。
“是吗……”盛明焰好整以暇地摆弄着自己的衣带,“既然叫盛氏的江山,便由本王做主,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