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原来你好这口?”
苏柳荷陡然冒出的话,让顾毅刃无地自容:“我以为你难受。”
“呼呼—呼呼——煎饼果子配番茄酱是邪教啊——”
干净的。
顾毅刃双手捏在内裤的细小布边往上一兜,邪不邪教他不知道,反正觉得自己有点邪门。
他重回到床上躺着,不大会儿功夫,苏柳荷又不老实了。哭唧唧地拱在他怀里,非要他搂着睡。
顾毅刃揽着她,像是哄孩子似得在她后背轻轻拍着,拍着、拍着,大手忽然抓住一只探到背心里想要往胸肌上游走的流氓小手。
“你装睡?”
“不装,凭什么两根六块!”
“……”顾毅刃把她整个人掉了个儿,高大的身躯将娇小的皮猴儿笼在怀里,背紧紧贴在他的胸口,紧邻心跳。一说梦话,就往屁股上拍两下。
窗外逐渐亮堂起来,偶有几只长命的夏蝉做出最后的呼喊。
顾毅刃慢慢睁开眼,苏柳荷枕着他的手臂上,嘟囔着什么。顾毅刃下意识地拍了拍她,圆润的小屁股却撅了上来。
顾毅刃拿她没办法,可这样顶着他简直不能活。干脆让开地方,起来冲个凉水澡。
等他洗完澡,过来看到苏柳荷漂亮的眉眼皱在一起,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有点低烧。
顾毅刃还有任务,穿上衣服眼睛在她小腹上扫过,随即离开家。
苏柳荷感觉四肢百骸都很累,像是灌了水泥。她浑浑噩噩间能感受到顾毅刃抱着她喂了水,然后跟别人交代着什么。
她一觉睡到中午,感觉出了些汗并没那么难受。坐起来从窗户里可以看到院子当中新晾晒的床单。
中午下班回来吃饭的人不少,有的人好奇这边搬了什么人过来,见到床单和年轻男女的衣物飘飘,过来人都忍不住笑了。
新来的小年轻也太猴急了。
苏柳荷隐约听到厨房有做饭的声音,她趿拉着拖鞋晃荡过去,见到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对方正在淘米,见她醒了板着脸说:“可算是醒过来了,饭还得等一会儿。”
苏柳荷不认识这位精瘦的大姐,到了客厅见到茶几上有顾毅刃的纸条。
‘刘大姐是从家委会请来照顾你的,我明天回来,按时吃饭,不要吃药。等我回来带你去医院。’
家委会是军属们互帮互助、自相管理的组织,军人同志们出任务经常会有十天半个月或者更久的时间不回家,家属们遇到问题都会找家委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