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鹿元炤惊怒交加,痛呼出声。
元婴出窍是不得已之举,因为一旦失去肉身,小小的元婴几乎没什么战斗力,只能赶快逃离战场,去寻找一具身躯夺舍,只是偏偏在场的顾斟真是以替身傀儡的面目出现,而鹿渠君根本算不得是人。
在无意之间,顾斟真已经躲过一次可能被夺舍的灾祸,之前她没往这方面想,也是因为几乎没有遇到过这种局面,此时不知为何却明白了。
“道友饶我一命,储物袋里的东西都送给道友了!”
“道友不要相信那个鹿渠君,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道友——”
鹿渠君已经赶过来,一巴掌拍在鹿元炤元婴身上,同时夺了储物袋,只要限制了遁术,她就不怕这小小元婴能掀起什么风浪。
顾斟真则挥舞木剑,形成一个剑气织造的囚笼,静静看着鹿渠君出气。
事情似乎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一些。
“鹿渠君,你什么意思?你竟然用族中秘法对付我!若是没有这秘法,我怎么可能被困住?”
“啪!”
“你这女人!要杀便杀!何必羞辱我?”
“啪!”
“我可是你堂哥!你就不怕老祖宗怪罪吗?”
“老祖宗?当年的事,我一开始没想明白,后来听说了些闲话,又悄悄查了几回,恐怕不是老祖宗授意,就是老祖宗已经知道了,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看着两个优秀的后辈决胜负呢。”
听到这话,顾斟真眼眸微亮,心想这鹿渠君果然还有许多话不曾明说,虽然二人的交情也没到那个地步,只是这样的事提醒着顾斟真,保持距离的好处。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鹿元炤不知道是不是死到临头还是怎么回事,竟然生出辩论之心,“老祖宗那么疼你,秘法给你却没有给我,可见还是一碗水没端平,我只是嫉妒你罢了。”
说话间,鹿元炤的语气就软了下来,“好歹是同一脉的,看在老祖宗份上,饶我一命,好歹放我离去,此后是死是活,都不敢怪你。”
鹿渠君无动于衷,却也没有继续用骨杖打那小小的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