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徽城火急火燎的找到风壬筠:“到底怎么回事?”
风壬筠翻着卷宗:“日常演练罢了。”
季徽城无语:“昨天晚上那么大动静?你管这叫演练?”
风壬筠回过头,眯着眼睛打量他。
季徽城后退一步,轻咳,招呼姜常侍问怎么回事。
姜常侍看了眼已经重新看向卷宗的风壬筠,说起了原委。
听完后,季徽城一阵无语,看向风壬筠:“所以,你配合他玩被绑架的戏码,实则调虎离山,在老谢抽调王府护卫后,暗卫去偷东西?”
季徽城不可思议:“你就纵容默许这些暗卫,还陪着他一起闹?”
风壬筠头都没抬:“我说过了,我们台城司和内侍省,只听陛下的。”
季徽城大无语。
他看着不为所动的风壬筠,运了半天气,转身大步出了内侍省。
时稚迦被堵在清暑殿出不去,在楼上透过窗缝看楼下堵门的谢藏楼。
冷哼。
从窗边坐回桌边吃水果去了。
季徽城从远处过来,一脚踹开了殿门,噔噔噔上楼,很快,清暑殿便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片刻后,季徽城出来,对谢藏楼说:“我已经替你打了他一顿,他已经认错了,你别跟他较真。”
“是吗?”
谢藏楼看向匆匆过来的简常侍:“陛下知错了吗?”
简常侍沉默一瞬,艰难开口:“陛下说,要把您吊在城门。”
季徽城:“……”
谢藏楼脸上阴云密布,轻笑着握紧手中的茶盏。
“咔嚓!”
价值连城的茶盏,卒。
下一刻,他淡然起身,转身离开。
波澜好像过去了,又好像没有,季徽城好说歹说,也没从时稚迦那里拿回圣旨和长剑,时稚迦咬死了长剑和圣旨失窃和他无关。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藏楼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
季徽城焦头烂额,观察良久发现似乎就这样了,悄悄松了口气。
但大外甥这边还在生气不搭理他。
季徽城买了一大堆东西,许了一箩筐的承诺,才勉强将宝贝外甥哄好。
谢藏楼那日之后仍旧每日进宫,只是不在神龙殿留宿,见到时稚迦也依礼行事。
时稚迦得意过后,大朝会上,看了眼谢藏楼淡然的侧脸,又有些茫然无措。
这日,两人在御花园偶遇。
谢藏楼行礼过后,和时稚迦擦身而过。
时稚迦冷着脸,袖子里的拳头握紧。
休沐日,时稚迦将自己关在寝殿里一天一夜,第二日开始也不再关注谢藏楼,一头扎进了攀登科技树的事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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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时光匆匆而过,又一年过去,新年将至,时稚迦到了弱冠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