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刚落在身后的时候,麦宜纳尔很快就从刚才的状态中退出,坐起身来反手一甩,巨大的藤蔓挟带着冲破一切的攻势打向梵阖的锁链,冲击之后,那两条墨黑的锁链禁不住神树的冲势,被拍得四分五裂。
梵阖脸上变得十分阴沉。
这是上一次用来锁她的牢笼,虽然没有权杖的加持,也有原来七成的强度,但是现在在她的反攻下已经变得不堪一击了。梵阖从来没有小看过她这些天的变化,但确实没有想到,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短短半年麦宜就已经成长到了现在的程度。
他头上的那顶王冠从来就没有摘下过,日日夜夜,就像已经成为了他脑袋的一部分。
麦宜纳尔站起来,迅速转身面向他,嘴角微微勾起,盯着他的动作一步一步往后退。
“真是没有意思,怎么来得这么快?”她边后退边问。
梵阖眯起眼睛,一步一步跟着她往前走,嘴上说:“大概是因为太在乎了,于是对你的气息格外敏.感。”
“你真是个大骗子。”她摇头,“如果你对我的气息辨别力那么强,那你为啥不顺着我走过的地方一路追呢?”
“如果顺着你给我的路一路追过来,那我到这儿的时候,你可能已经跑了。”
脚尖抵在了边缘,麦宜纳尔停了下来,但是梵阖的脚步还没有停下。
她平静地看着他的靠近,开口说:“好像昨天忘记告诉你了,捉迷藏当然应该有些时限,要是三个小时内你捉不到我,那么你就输了。”
“那刚刚的一个小时算吗?”
“算。”
话语一落,梵阖的身影以超人的速度移动到了她的面前。麦宜纳尔没有等看清他的动作再行动,几乎是同时,挥手一甩,藤蔓与肉体间的碰撞爆发出强大的作用力,她借力往后一退,后背地面从宫顶掉下。
梵阖可以瞬移吗,他当然可以瞬移,如果他不想被镶嵌在严丝合缝护在麦宜身边的虚影藤蔓内的话。它们看上去是幻象,但是梵阖很清楚它们到底有没有实体。
以边缘为支点,梵阖疾冲的身体偏移一个弧度,方向对准了她,脚上轻轻一踩,又朝着她的方向冲来,左手张开,对准麦宜。如果单单看着两人的行为,大概能脑补出什么我要死你别死我们一起死的狗血殉情爱情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