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梵阖的面,他实在有点聊不下去,转了一个话题,“你的信鸟呢?好像一直没有见你用过。”
麦宜怔了一下,回答:“之前因为记忆问题一直用不上,后来记得起有信鸟的时候就……”
梵阖淡淡接下她的话:“被我吃了。”
这下两个人都看向他。迎着两个人的目光,梵阖又微微一笑:“开玩笑的,其实我只是解除了那只鸟和麦宜之间的联系而已。”
麦宜纳尔噢了一声,斜着眼睛看他:“那鸟呢?”
“……被理查德吃了。”
“……”
“父亲,我想起来还有一些公务忘了处理,就不继续打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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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梵阖提醒,麦宜还真的忘记了理查德的存在,毕竟她自恢复记忆后就没有什么时间和机会想得起它。
“你把理查关在了哪里?”她问梵阖。
梵阖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忘了。”
“……”
“你可以去问一下安利,之前我让他去把理查德安排到远一点的地方,以防它把你救出去。”他又说,“不过你要找它做什么,我以为麦宜纳尔对它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麦宜面无表情地说:“我要抱着它举行婚礼,它长得可爱,我要让它做见证我们缔结魂契的吉祥物。”
“……你喜欢就好。”
今天没有议会,晚上给麦宜送了文件以后,安利就一直待在自己的神殿里。麦宜纳尔当然不会为了这种小事亲自去神殿找他,所以就随便叫了一位侍卫去传话。结果侍卫回来的时候告诉她:“理查德就在神殿。”
“……备马车。”侍卫当然带不回它,所以最后还是要她亲自去跑一趟。
神殿门口,安利依旧穿着一身墨黑色的长袍,没被面具遮挡的另外半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靠近的马车。
麦宜被车夫虚搀着下了阶梯,收敛神情走向安利,在他跪安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声:“免礼。”然后停在一边等他带路。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点也不想见安利,因为他的立场坚定得比任何一位大臣都要膈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