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的气息。
连带着眼神也是毫不掩饰的戾气与杀意。
仿佛是在血与火的磨砺中滋生出的冷酷。
又多带了一丝癫狂。
“我是来这救你啊,姐姐。”
言深弋脸上虽挂着笑,可声音却异常冷清。
“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早就被这里的杀手给解决了。”
他脚下蹬着一双厚重的厚底靴,身上裹着一件长款的皮大衣。
皮质在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衣角随着他的走动肆意地翻飞着。
他踱步靠近她,一脸不屑地看着倒在一旁的洛伦佐。
“哟?这不是我的姐夫吗?怎么倒在这了呢?”
依鹿棠无力地躺在地上,嘴唇紧紧地抿着,小脸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
“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吗?为什么我觉的一点都不像..”
他重重地拍了拍手掌,一脸似笑非笑,语气地说道:“啊,你怎么这么懂我呢?我们不愧是姐弟啊,真是心有灵犀。”
笑容转瞬即逝,瞬间变得冷峻起来。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洪亮而干脆。
“把他们两人带走。”
话音刚落,身后那两个狙击手朝着依鹿棠和昏迷的洛伦佐走来。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依鹿棠哆哆嗦嗦地想要把枪从身后拿起来,却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吓的发软。
两个狙击手没有发现她身后遗漏的枪,直接把她和洛伦佐带上了游艇。
游艇如离弦之箭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疾驰着,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依鹿棠低着头,指尖不停抑制内心的崩溃。
她很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目光移到昏迷不醒的洛伦佐身上,酸涩的味道涌上心头,压抑着痛苦。
颤抖的声音朝着言深弋试探道:“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言深弋慢慢转过头来,脸上挂着劣笑。
“姐姐,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这是带你回家啊。”
依鹿棠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甚至比四年前还要疯狂至极。
她双手抱拳,几乎就要跪下来,声音带着哀求:“言深弋,你放过我们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言深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装作不解地说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呢?”
黑眸在洛伦佐身上扫视了一番,继续说道:“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相聚,我怎么舍得对你怎么样呢?”
“你...”依鹿棠话还没说完,言深弋就开始神神叨叨起来。
“哦,我差点忘了,姐夫还在这呢。”
他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语气陡然阴森。
“几年不见,姐夫又帅气了不少,地位也越来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