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是,弟子知道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掌门回了自己的府上,一抬眼就看见大厅站着的晏知寒,顿时觉得头开始疼了。
他有些心虚,知寒估计是来要人来了。
果不其然,晏知寒发现他后第一个问题就是:“乌合呢?现在已是申时。”
掌门:“……这孩子家家的,不能老是修炼,也该玩一玩……”
“她走了?”晏知寒直截了当的问“她……离开万仞宗了?”
“当然不是!”见他压根就不吃迂回战术这套,掌门也就不拖延了,告诉了他乌合接任务下山的事。
晏知寒一听,皱起眉:“她也才筑基,功法没学多少,万一出了差错……”
掌门:“知寒啊,当年你不也这样吗?乌合有自己的想法,别太拘束人家孩子了。”
晏知寒听他一口一个孩子,忽然就想起自己已经有千岁的年龄,不由低落:“也是,她还只是个孩子……”
掌门:……
掌门又见不得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子这么低落,就安慰道:“修真者讲什么年龄?这千百岁都是常有的,而且经历世间百态,心态沉稳,比毛头小子强多了!”
晏知寒神情淡淡,看着掌门:“是,所以乌合还不懂事,万一受伤怎么办?”
“……你这……”他们刚刚不是在讲感情问题吗?!这怎么又跳回去了!
罢了罢了,看别人恋爱不错,但参与进去就会变得不幸,掌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我给了那丫头一张符纸,若有危险,撕碎它我便能得知,到时候我直接过去助她。”
晏知寒目光放空了一瞬,接着缓慢的点了下头:他确实不该如此黏着乌合,是不是她觉他烦了,就躲去做任务去了?
“那我就在此等候,叨扰掌门了。”他也坐了下来。
掌门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你小子也知道自己是在叨扰他啊?!
————
乌合吃了一筷子菜,却寡淡无味,因为她已经记不起他们做的饭该是什么味道了。
母亲和父亲都是劳动人民,他们的手都很粗糙,有很多茧子,而且似乎永远是温暖的。
此刻母亲抚摸了下她的头发,笑着叫她慢点吃。
父亲开始谈论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乱七八糟颠三倒四,但像旧时光里的歌谣,安抚人心,带着某种让人落泪的意蕴。
她又扒了口饭,嚼了几下后就盯着他们看。
与她的父母长得一样,可怎么越看,就越记不清他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