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英懋,我再说一次。”南惜竭力保持冷静,也希望他冷静,“我结婚了。”
她抬起右手,把婚戒亮到他眼前。
“你本应该跟我结婚。”
“老婆。”温润嗓音从门口进来,伴着一阵熟悉而沉稳的脚步声。
南惜稍回头,刚瞥见他侧影,手已经被牢牢握住。
池靳予手掌的力道有些重,看向卓英懋时,态度却格外平静:“卓公子,如果有事和我夫人聊,不如上去喝杯茶?”
卓英懋打量他两秒,带几分兴味地笑着问南惜:“佢唔识听?”
原本他还紧张了下,万一刚才那些被听见,他虽然不怕,却不光彩。
但看着南惜复杂的眼神,顿时明白,这位京城大佬真听不懂粤语。
于是当着池靳予的面,肆无忌惮地对南惜说:“如果他伤你心,随时搵我。”
“卓公子。”池靳予凝住眼神,棕眸晕开一阵浓郁的墨色,“请你自重。”
他搂住南惜的腰,将她紧扣在怀里:“夫人也许你听不懂,你们那边叫太太。”
“南惜是我太太,我女人。如果你是来做客,我欢迎,但如果你要觊觎别人太太,恕我不顾你脸面,请你离开。”
说罢,搂着南惜走向电梯厅。
南惜一路浑浑噩噩,直到电梯被关上,“叮”一声,才醒过神来:“……你听得懂?”
男人唇线抿得笔直。
南惜知道他有情绪了,拽拽他衣袖:“老公,你也听到了,我告诉他我结婚了,要他别讲那些。”
池靳予慢条斯理,轻飘飘一句:“我听不懂。”
“……”
“我只听到他说喜欢你。”
南惜还想解释什么,一阵天旋地转,被强势地抱进房间。
背抵着门,她感觉到他的急切,无边委屈漫上眼眶,推他:“池靳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男人动作稍停,抬眼。
灯没开,屋里黑漆漆的,除了月光什么都没有。
但冷白光线让他眸底燃烧的火焰逐渐平复:“没有,我相信你。”
“结婚前我说过,我会和异性保持距离,我说到做到。”南惜瓮声瓮气地,泄愤似的拧了他肩膀一下,“今天是他主动提的,你可以去调监控,我一句一句翻译给你听,你看看我有没有……”
“好了。”他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声哄,“对不起,是我昏头,但我真的没有怀疑你,只是看他那张脸来气。”
南惜“噗嗤”一笑:“醋坛子。”
池靳予又亲她额头,把她抱到沙发上坐着。
南惜帮他整理刚刚被扯乱的领带和领口:“你到底能听懂多少啊?”
“怎么,打探我虚实,好方便你注意和青梅竹马聊天的尺度?”男人故意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