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予:“好。”
祁景之在警局的朋友查了沿路监控,然后把路线报给池靳予,猜得没错,她的确是回家了。
池靳予暗自松了口气,虽然她不接电话,但只要肯回家就没大事。
等红绿灯时,他拿手机调出家里监控,正好看到她下车。
龙湖还是艳阳高照,市中心已经灰蒙蒙了,天色也暗下来。
车机播报半小时后东西城区局部小雨。
池靳予把手机放到支架上,保留着监控界面,看见她绕过后院,鱼池,呆了几秒钟,然后从石桌下的储物柜里拿了袋鱼食。
男人无奈勾唇,看样子又得撑死几条。
这一池全是上万一条的名贵鱼,还有千金难求的稀缺品种。
比起小橘,这些鱼更像他精心养护的孩子。
算了,只要她开心。
南惜喂完鱼,站在院子里仰头看天色。
灰蒙蒙的天不知道有什么,她认真看了许久,然后抬手遮挡。
下雨了。
雨越来越大,她没有回屋,直到监控镜头被雨帘覆盖,天色也被乌云覆盖,三四点变得像晚上。
池靳予看不清她,只剩一道模糊得叫人心疼的影子。
车速加快,他眼底墨色奔涌。
*
南惜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上次这样淋雨还是分手的时候。
她想把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都冲走,明明一切都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捉弄她。
一把黑色雨伞将她和雨帘隔开,空气中全是雨的味道,和她被浸透的寒气,闻不见那股熟悉的沉香味,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直到那只手握住她。
场景似曾相识,脑海中晃过什么,她没有抓住,朝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回来啦。”
浑身湿透的她被拥入怀中,男人嗓音发哑,带着颤抖:“傻姑娘。”
开了暖气的屋里,池靳予给她裹上厚厚的毛毯,一向被用来温茶的炉子上,煮着驱寒的红糖姜汁。
南惜望着圆墩墩的高硼硅玻璃茶壶里,红色的水咕噜冒泡。
池靳予倒了一杯放到她面前,提醒:“先别喝,烫,拿着捂捂手。”
南惜两只手捧着杯子,吸了吸受冻发凉的鼻头,瓮声瓮气:“我那天,好像看到余特助了。”
男人把吹风档位调小,温柔嗓音清晰地传过来:“哪天?”
“就是,池昭明出轨那天。”南惜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