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陆奉的血脉。
江婉柔仿佛才回过神,她双手覆在他的手上,原来自己近日易怒易躁,食欲不振,是有孕了吗?
距有淮翊已经时隔多年,她从未往这方面想,如今骤然得到这个消息,震惊过后,更多的是喜悦。
这世上什么都会变,唯有骨肉血亲剪不断。她在世上只有丽姨娘和淮翊,淮翊身子还不好,这胎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是她的牵挂,将来也能和淮翊有个照应。之前吃了几年那苦药,肚子一直没动静,她自己都不惦记了,没想到会在此时来喜信儿。
“原是我错怪那药了,果真如翠珠所说,良药苦口。”
江婉柔笑得温柔,“我好几年不曾生养过,得找两位弟妹取取经,别糟了忌讳。”
当年她年纪小,身量没长开,思虑又重,上头有婆母压着,外加刺客惊扰,那么艰难地生下淮翊,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如今什么都好了,这胎一定能生下一个健康壮实的孩子。
她也绝不会再让自己落入当年的困境,她要母子均安。
陆奉眸光微闪,正如江婉柔想不到那汤药的来历,陆奉也想不到妻子竟然阳奉阴违。配药的老太医说那原本是味补药,可滋阴补血,对女子大有益处,只是女子喝了难以受孕,大约万里取一。
陆奉暗自感叹,原来他们夫妻就是“万”中的那个“一”,这莫非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这孩子来的时机实在巧妙,刚好在他扳倒恭王之际。
陆奉骨子里是个极为刻板传统的男人,多子多福,子嗣越多越好,又不是养不起。当年他先失马断腿,后家眷遭刺杀,她生产又那样艰难。他想,再等等吧,等他手里的筹码重些,那时她也长大了,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她长得好,她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俊俏又漂亮,不急于一时。
陆奉也是个极能忍耐的男人,这一等就是五年,他有时自己也觉得惊奇,这几年间,他竟只守着一个女人,对旁人提不起半分兴致,更别提让她们怀自己的子嗣后代。
大约妻子珠玉在前,旁人在他眼里均成了庸脂俗粉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