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陆奉面露不解,依然回道:“鱼。”

“是‘浅黄’”。

江婉柔柔声道:“你看,它的脊背是蓝色的,鳞片是白色的,腹部和鳍是赤色的,名字却叫‘浅黄’,是不是很有意思?”

“还有那只,是丹顶锦鲤。”

江婉柔挺着肚子,小腿又肿,走得并不快,说话间也不自觉放轻了语调。

“它的身体是白色的,头上却有一个丹色图案,犹如丹顶鹤一般,很漂亮。”

“石头缝里的那只是衣鲤,看,它游过来了……”

江婉柔缓缓道来,自她管家得心应手后,日渐得闲,便摆弄起住的地方。睁眼就是这一亩三分地,总得自己看着舒坦不是?如今锦光院的一草一木,皆有她的影子。

她说着,陆奉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江婉柔心中觉得惊奇。自从她嫁给他,男主外、女主内,他从不会把外面的事带到内宅,她想跟他说点什么,他只道:“你做主即可。”

他终日早出晚归,如今想来,夫妻之间的亲近,竟只在床榻之上。

这回她身怀有孕,没法子干那事儿,而他的腿要敷膏药,两人对坐闲谈,比以往多了一丝温情。可他懂得那样多,她下棋下不过他,他念的兵书她似懂非懂,他讲山海辽阔,讲大漠孤烟,她只有瞪眼惊叹的份儿。

尽管他并未轻视鄙薄,她心里却有股轻微的失落,仿佛在陆奉跟前矮了一截。

如今她发现,原来博古通今的陆指挥使竟也有不通晓的东西,尽管只是池塘中微不足道的几尾小鱼,也让她心中底气倍增。

她并非一无是处,也无须妄自菲薄。

江婉柔说得高兴,比平时还多走了两圈,走得累了,坐在秋千旁的交椅上,嗔道:“我今日走得多,夫君今晚只给我念一折戏,我亏本了。”

她只是说笑,他答应给她念戏本已经让她大为诧异。他那样的人,江婉柔实在想象不出,陆奉面容冷峻,薄唇念出“愿天下心厮爱的夫妇永无分离,教俺两口早得团圆。”时的样子。

心中觉得好笑,又有丝隐隐地期待。

她掌心轻柔地抚着肚子,心道:日后这样的日子怕是难寻,托了你的福,让咱娘俩儿也闹他一回。

江婉柔不是为难自己的人,如今她褪下了珠钗华服,穿着宽松但舒适的襦裙,浓密的乌发仅用一根木簪斜绾在耳后。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侧脸上,整个人仿佛笼着一层金光。

陆奉定定看着她,竟一时看得痴迷。

他想起来自远方的传教士,上供所谓的“圣母”图,那画极为逼真,却袒胸露乳,不堪入目,实在不成体统。

传教士信誓旦旦,说那是“神母“,身上有“母性和神□□织的圣光”,被圣上怒斥不知所谓,以御前失仪为名,杖责三十大板,赶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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