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复躲着不露头,如今为了活命,只有两条路,要么去医馆,要么逃离京都。
即使他身边有擅医术的谋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得需要伤药吧,那样大的疮口,普通的金疮药根本止不住。
而城门早已戒严,陈党很难逃出去。
想通了这些,江婉柔仰头看陆奉,双眸发亮,“夫君真厉害!”
陆奉哼笑一声,手下用力,掐紧她的腰身。
“这就厉害了?我还有更厉害的……”
“啊哈哈,别闹,痒。”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江婉柔忍不住撇过脸,陆奉今天不知道什么毛病,偏爱咬她的耳垂,她那里不禁碰,一碰就软了腰肢。
江婉柔实在受不了,陆奉今天毫无预兆,之前好歹用了脂膏,不至于干涩撕裂,现在她真的没力气。
她在他的臂弯里来回扭腰,嘴上道:“夫君说了这么多,都是妾不爱听的,我那嫡姐……还没说清楚怎么回事呢。”
“你走的时候,不让我胡思乱想,可夫君把旁的女人养在院子里,好吃好喝供着,她、她还是你曾经的未婚妻,能让妾不多想么?”
“若今日没个交代,妾可不伺候了。”
三分真七分假,江婉柔把拈酸吃醋的样子演得活灵活现,陆奉被她逗得发笑,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圆润的耳垂。
“喜欢戴红耳坠,嗯?”
电光火石间,江婉柔骤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幸好帐中昏暗,看不见江婉柔泛红的脸颊。
江婉柔低声哼哼,“就爱戴。”
她今晚被他咬了好几口,颈侧,胸前,全是印子,明天不知道怎么穿衣裳。江婉柔恶向胆边生,攀上他的肩膀,长甲用力嵌入他的皮肉。
她逼问道:“快说!不然我大刑伺候。”
陆奉又一阵大笑,笑够了,搂着她香软的身子,配合道:“我说,请夫人手下留情。”
江婉柔刚才已经感受到了陆奉平淡的叙事能力,果然,他讲起江婉雪这个曾经的“未婚妻”,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江婉柔听得直打瞌睡。
听到陆奉亲口说出对嫡姐毫无挂念,江婉柔彻底放下心,疑惑道:“为何是恭王?好歹结发夫妻,何至于此啊。”
陆奉眸光微冷,“因为他蠢。”
蠢货,以为旁人都如他一样,鼠目寸光。
若说陆奉当世最恨的人是谁,当属恭王齐煊。
齐煊甚得圣心,宫中贵妃盛宠不衰,已有问鼎东宫之势,他对于陆奉,一直采取拉拢之策。
可惜陆奉冷脸以对,让他无从下手,直到他无意中的得知陆奉的身世。
人总有比较之心,皇帝可以宠信一个臣子,这个臣子绝不能是他的亲生骨肉。齐煊逐渐暗中提防陆奉,将之视为夺嫡路上的绊脚石,欲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