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的应该是她的名字,木叶迟疑了深呼吸了一口气,那边宫野未纱就在叫她上车了,结果没等到这第二次,橘便脚步轻快地奔向了学校大巴。
有很多时候,比如现在,木叶秋纪很希望把自己的头塞进土里。毕竟这个前一晚磨磨蹭蹭拉着他聊到半夜却只字不提的比赛的人是真的很紧张,叫她一声名字又怎么了,明明恨不得在心里默念一百遍橘利佳,就想她回头看自己一眼。
每个人对每个人都有预设,这几乎是本能的一种反应,泽北荣治不会是一个例外,橘对他有十年的神仙叔叔的预设,他对她也有一个乐天红毛的预设,好像任何负面的情绪都会被她消化,他不能不认为今天的比赛是在给他提一个醒,第一点是这个队伍更信任橘利佳,二就是她并不是他眼里的那个样子。
她很了解他,不如是读透了他,但是他对她一无所知,每次他觉得自己稍微有了一点了解的时候,就会有与她相处了更长时间的人出现让泽北明白,他什么都不知道。这种前所未有的意外的焦急感,让他感觉陌生,那个被自己托着才能勉强高手上篮成功的孩儿,只在他的生活里出现了短短一阵,取而代之的是他想要了解的橘利佳。
晚上得空泽北和深津喝酒聊天时,这位曾经的主将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伸手往杯子里加了一块冰,没看着泽北,慢悠悠问了一句:“你没考虑过这件事并不现实吗?”
顿了一下,泽北仰头喝光杯里的酒,回答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拜托你啊,大叔,”深津笑了笑,“犯法的。”
闷声叹了一口气,泽北把杯子推给吧台要多加一轮。
按着他的杯口,深津摇头又:“但喜欢又没错。”
两手交叉搁在台子上,泽北应了一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hey,alex,hows it gong……”
阿列克斯和他两个人是同一所大学的,当年新秀赛结束后就认识了,十九岁看着还像中学生的泽北一开始被阿列克斯当成了孩子。以前在洛杉矶时联系得都不算多,转俱乐部搬到奥克兰之后就更是没机会见面,这年回国当教练之后反而开始固定交流了,这位泽北荣治为数不多的异性友人笑称免费的球探不用白不用。
一周后的东京地区循环赛,枭谷和圣玛丽久违地打成了八十八比八十八平,樱庭和风间来了好几次漂亮的助攻加绝杀,两支队伍以积分并列第一的结果共同敲响了ih决赛的大门,去年两个学校还是一起坐新干线去的广岛,这次的举办地回到东京,场馆也是橘利佳最熟悉的地方,她有一种今年枭谷一定会拿下冠军的感觉,尽管她每年都会这么想一次。
地区赛结束距离ih决赛正式开始还有一段不短的间隔时间,全员安全度过期末考加上木兔的补考之后,排球部和篮球部又要迎来他们传统的夏季合宿了,只是今年男排会先在琦玉参与一周的四校联合集训,之后才会和女篮一样到轻井泽进行后七天的封闭训练。
由於野原监督总是指定可怕的集训计划还会非常严厉地督促大家完成。所以轻井泽对於大多数的日本人来是避好去处,对於枭谷女篮全体成员来是噩梦乐园。除了橘利佳,恨不得保持二十四时清醒,一直在山里跑来跑去。
而且听田和其他前辈放了假也会过来帮忙当陪练,橘就更兴奋了。还好,这次有乔安娜和绿间陪着她一起兴奋。
而最是兴奋不起来的风间在到了轻井泽之后果然是面临了噩梦乐园。只不过以前的乐园大boss是野原丶boss是橘,现在却变成了大boss都是橘了,那是泽北荣治的科学训练计划完全没法比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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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发明的夏季合宿我绝对不打死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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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美是条恶犬:明天我再答应陪那个傻子再来一轮我就是猪。
有事没事都不要艾特我:明天我再答应陪那个傻子再来一轮我就是猪。
泽北是神:【狗子问号.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