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覃冶控制着自己没伸手。他还记得demo的主人说自己不让摸,会咬人。
如果谢白榆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一定会控诉他自己乱加后半句。
“你是问演员还是角色?”
“演员。”
谢白榆默了一会儿:“是宋真。”
“宋真...”覃冶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把视频按了暂停,抬起头。
谢白榆没反应过来,人还在屏幕上方。他看着两个人中间的空隙,注意力从剧中跑开了。
他开始思考这段空有多大,二十公分还是十公分?好像有点太近了。
“谢白榆。”覃冶叫他的名字,“你为什么想让我去试这个角色?”
“因为合适啊。”
“哪里合适?”覃冶追问。
这听起来斤斤计较了,不像他。但他现在就是挺想计较。
“唱演要求高。”谢白榆说,“角色重要,还有...”
“还有什么?”
“...知名度高。”谢白榆仿佛他的被目光定住了,这才想起来坐回去,“总是要去大剧场的。”
大概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想有一天能站在大剧场的台前幕后,但是总有那么多人差一些能力、差一些幸运或者其他什么。
但是你该站在大剧场的舞台上,而且应越早越好。
覃冶的目光还搭在他身上,谢白榆又开始不自在。他在床边磨蹭两下,挪到了床尾的方向才又站起来。
“我去洗漱,你...自便。”
谢白榆外衣一脱抱着睡衣就往浴室逃。
他这个澡洗了够久。
谢白榆在脑子里把跟覃冶从认识到如今的经历都过了一遍,又不可避免回到刚刚覃冶的眼神。
很奇怪的氛围,谢白榆隐隐有猜测,但是不想确定。
十一月底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谢白榆的睡衣还是单层的。他走到门口才意识到太慌乱忘记拿浴袍了。
“冷就冷吧,总不能让覃冶送过来。”谢白榆在心里说。
意外的是推开浴室门以后,并没有谢白榆预想的冷气扑到身上。
房间里甚至很暖和。
他愣了几秒,直到覃冶听他半天没动静转头看过来。
“你开空调了?”
“刚才看你睡衣太薄,就把暖风打开了。”
谢白榆还站在浴室门口。他看看覃冶,又转头看看水汽还没散的浴室,纠结了半天:“你...”
覃冶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笑了:“我不急。”他说,“刚让窦承又帮我开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