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榆暗暗深呼吸:“那……”
柏然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们大家一起写吧!”
“什么?!”辛西娅、杰西卡和丹尼尔异口同声,满脸写着惊慌失措。
谢桑榆也愣了,不解地抬头看着柏然。
柏然似乎有些生气,语气比平时更强硬:“决定不推迟发行时间,大家都是同意了的。就算我们之中只有桑榆写过歌,这项任务也不该全都落在他身上。决定明明是一起做的,责任为什么只扔给一个人?这不太公平了。”
谢桑榆有点恍惚。柏然替他说话的这个场面,实在是不怎么真实。
丹尼尔似乎被柏然的气场镇住了,顿了一下才敢出声:“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尝试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柏然不由心虚了一瞬。他其实也没尝试过,知道得不一定比丹尼尔多。但心虚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柏然很快清了清嗓子,转向谢桑榆:
“说说吧,你写歌一般怎么开始,大致的流程和周期如何,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谢桑榆下意识坐直了些,像是上中学的时候被老师提问点名,不敢怠慢:
“我没有跟人合作写过歌,具体怎么配合我也不知道。一般是先有一段动机,可以是乐器的riff,也可以是某个乐句旋律,然后慢慢发展成有结构的歌曲,最后填词。
“不过过程中需要不断重复、修改;周期的话,大概一个月能磨出一首吧……”
柏然轻轻摇头:“不行,太久了。没有什么提高效率的方法?”
“呃……”谢桑榆想了想:“熬夜?集中几十个小时来做,灵感比较连贯,就会快一点。”
这次不用柏然多说,大家都似有所感,视线不约而同地聚在了排练室角落的折叠沙发上。
这台沙发是汤姆之前搬过来的,靠背可以摊开放下,变成一张1.5乘2米的床。沙发的包材很软,躺上去也还算舒服。
辛西娅跟萨曼莎电话确认这几天的行程,把能推的都推后,凑出了将近三天的空档。丹尼尔跟同事协调了班次,杰西卡快要毕业本来也不忙,周末谢桑榆和柏然也没有课;几人一拍脑袋,决定今天就行动起来。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辛西娅和杰西卡去购置洗漱用品,丹尼尔和柏然谢桑榆一起,去宿舍搬电脑、乐器和其他录音需要的设备。
一切准备就绪,没有废话,成员们彼此交换眼神,就开始jam。
写歌初期全是试错的过程,从汪洋大海一般的乐句里找出几句,再在单句的基础上试着叠加、发展、推进。推进的过程中出现问题,卡在某个点死活过不去,就要换另一条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