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看汤姆录的视频,那个变态摸那一下太肆无忌惮了,手张那么大,捏那么紧……反正我看着心里不太踏实,总觉得放心不下。”
杰西卡忍不住笑:“那怎么办?房间里沙发只有一个,你俩内部商量一下谁睡?”
柏然和谢桑榆对视一眼,脸上都显出些尴尬。
杰西卡还想要调侃两句,刚张开嘴,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门外,汤姆、丹尼尔、萨曼莎三人整整齐齐站成一排,看到门里站着的杰西卡、柏然和谢桑榆,全傻了眼。
晚上,辛西娅的这间套房里拥挤异常。
汤姆和丹尼尔夜里有打呼的风险,睡在了房间外面,把守房门;杰西卡和辛西娅睡在床上,没有多余的位置,萨曼莎就睡在床边的地上。
碰巧房间窗户的锁坏了,论上从外面也可以轻易破开;于是柏然和谢桑榆也留了下来,在床尾打了地铺。
房间和起居室之间的门开着,玄关亮着一盏暗灯,暖色的光一路撒到门框,勾勒出几处被子隆起的轮廓。
没有人说话,但大家都没能睡着,翻身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抱歉……”床上的辛西娅小心地出了声:“大家睡得很不舒服吧?要不要……”
“不要。”辛西娅话没说完就被杰西卡打断了:“我们不回去,说好了今晚跟你一起睡的。”
房间外的丹尼尔也搭话:“就是,明天又没有演出,睡不好也没事。”
萨曼莎补充:“就算我们回去睡,今天晚上也一样睡不好。大家凑在一起,至少还能安心一点。”
辛西娅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重新开口时,语气里夹杂着些许失落:“抱歉,是我太脆弱了吧。害大家也跟着担心了。”
“不是你的问题,”谢桑榆柔声说:“所有人面对这种事都会气愤,会害怕;身为旁观者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当事人了。这不算是脆弱。就算是,你也完全拥有脆弱的权利。”
杰西卡在被子里探出手,牵住辛西娅的手掌,在黑暗中用力紧了紧。
辛西娅忽然觉得鼻尖发酸,眼眶似乎又要涌出眼泪来。平复了许久,方才按捺住不安和恐惧,悠悠开口:
“我应该没告诉过你们,两年前我为什么会忽然隐退吧?”
床边的萨曼莎一惊,上半身微微坐起:“辛西娅,你知道你不必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