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安急得手都在颤抖,密码接连输入错误,她深吸一口气强按着自己冷静,拨打“120”。
系统看了半天没检测出对方身体有什么问题,目前唯一出现的变数就是它一股脑用掉的能量。它目光空洞,呐呐道:[不会吧,应该不会吧。]秦应淮不会被能量冲击后变成傻子吧。
电话刚被拨通就被秦应淮伸手挂掉。
季时安呼吸微紧:“淮哥?”
“没事。”脑中的杂音逐渐消退,耳鸣症状减轻,秦应淮闭了闭眼:“时安,不用去医院。”
秦应淮显然不是讳疾忌医的人,甚至每年体检都格外重视。季时安咬了咬后糟牙,恨不得提着系统甩成风车。
秦应淮喘了两口气,支起身体把人搂在怀里,声音里是季时安读不懂的庆幸:“有一个……很好的事,很好的事。”
季时安脑袋埋在他颈侧,努力忽略他略显凌乱的语言系统。她心底有点恼火,牙痒痒的,一字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一道男声突然插进来,“请问你们有看见一个绑着黄色小熊挂坠的怀表么?”
似乎是觉得形容的不够准确,他补充道:“大概比瓶盖稍微大一圈。”
秦应淮手臂松开,季时安拔出脑袋看去,对方金灿灿的脑袋在灯光映照下像软乎乎的黄油面包。
驱散脑中的幻觉,心中大起大伏后季时安现在跟打了麻药别无两样,声音格外平静,整个人带着淡淡的死感:“抱歉,没有。”
然后就见对方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
季时安有些无语,国外街边上大把人抱着啃,怎么这位先生看着也得有四十的样子,还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秦应淮和系统接二连三整活,季时安现在没心情搭理旁人,从前者口袋掏出车钥匙,就要绕过车头准备去医院。
至于秦应淮的反抗?
笑死,刚站都站不稳的人不配开麦。
脑中却听系统惊呼出声,语气是与嚎啕大哭截然相反的惊喜:[是他,是他,就是他!]
耳边自动播放熟悉的曲调,季时安心底唾弃了自己一秒,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烦,眸光温度降低,落在正好挡在车前的陌生老外身上。
人长得还算凑合,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她考虑到对方接触的文化可能倾向于直抒胸臆,于是她舍去委婉的客套话术:“我男朋友不太舒服,现在要去医院,能请你让一下么?”
秦应淮:“那个,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