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姜秩倒显得冷静许多,站起身来,唇角勾起笑,避开这个话题:“今天是我来迟了,我就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赔个不是。”
这时还在看热闹的大家瞬间面面相觑,终于意识到事态不对。
那人也似反应过来,干笑几声,顺着话说:“满上满上。”
气氛将要凝固时,杨泽生晃晃悠悠站起身,脸上两抹红晕,手里拿着酒杯,说话不经过脑子。
“你们都看不出来吧,徐姜秩恐女。”
“你是不是有病。”徐姜秩笑骂他,倒也没生气。
他不听,自顾自说道:“这事还得追溯到上幼儿园那会儿,当时有个文艺汇演,我们班要演个话剧。正好还缺一棵树——”
大家听的正尽兴,他突然打了个酒嗝,止住话。
“快说啊,别停这。”有人催促他。
徐姜秩摇摇头,双手交叉抱臂,笑得无奈。
喻禾也没听说过这事,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
“演白雪公主那个小姑娘看徐姜秩长得挺高,非拉着他去演那棵树。徐姜秩不肯,她就哭个不停,还冤枉徐姜秩骂她是头猪。后来老师把他训了一顿,乖乖当了棵树。从此之后,他看见女生就躲得远远的。”
“这是吓出应激反应了啊。”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缓和不少。
徐姜秩揉揉额角,嘴角噙着笑,是真想上去堵住他的嘴。
喻禾一边听着,嘴里一边嚼着东西。
脑子闪过一些画面,她眼睫缓缓扇动,一双杏眼里满是疑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宴席过半,大家都不怎么在吃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纷纷感慨还是高中好啊,不用考虑现实因素,只需要好好学习就行。
喻禾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放得开,毕竟旁边坐着一尊大佛。
她静静听着周围的讨论,默默拿起杯子喝水。
她尽数咽下后,瞬间感觉到不对劲,嗓子火辣辣地烧,她这才意识到把白酒当成水了。
瞬间她猛咳几声,脸色憋得通红,不停捶打自己的胸口。
“这个给你。”
眼前突然多出一张纸巾,她来不及仔细看就急忙接过收拾一番。
渐渐平复下来后,她才慢慢抬起头,发现是徐姜秩递给她的水。
“谢谢。”她小声说。
周围的人都聊的不亦乐乎,没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
没过多久,她感觉脑子晕乎乎的,整个人燥热无比,身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皮肤。即使脱掉外套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