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你在焦虑什么?秦锦婳柔声询问。
什么焦虑?我没焦虑。夏灵泽矢口否认。
秦锦婳对于这个回答不置可否,但夏灵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秦锦婳在盯着自己的腿看,而他的腿居然一直在抖。
夏灵泽:......
所以,你到底在焦虑什么?秦锦婳又问了一遍。
夏灵泽挠了挠头,可能是替还没到的客人急吧,咱们农家乐只开十个小时,而不论多久来门票价格都一样。约好今天来的客人再不来就要中午了,足足损失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说起来夏灵泽以前接待的客人普遍都是掐着点来,他这么说既不奇怪也有一定的道,乍一听没毛病。
然而细品就会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秦锦婳不说话,默默盯着夏灵泽看。
夏灵泽在秦锦婳看穿一切的注视中放弃了辩解,叹了口气,眉间蒙上一层忧郁,说道:好吧,我也不知道我焦虑什么,反正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心神不宁......与其说我是在焦虑还没到的客人,不如说我是在焦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秦锦婳闻言抽回被贺余朔仔细擦拭的手,眉一瞬间皱了下。
普通人有时候心神不宁都会觉得是不是某种征兆,遑论他们这种存在。
夏灵泽虽然不是诡,却也身世不凡,而且他的这份心神不宁可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以前从来没有过。再加上昨天晚上苟铁蛋和夏鸣遇到的事......
会是某种噩兆么?
另一边。
前往归一村的山路上。
一辆豪华房车在浓雾中平稳的行驶着,明明山路崎岖不平,房车却没有丝毫抖动震晃的样子。再一看,怪不得平稳,四个轮胎压根没有着地,根本是在飘。
房车内,凌心珣坐在窗边撑着下巴往外看,耳边是单泽霖不知疲倦的声音。
吾主,这是十分钟前现宰杀的新鲜的神户牛排,按照您的喜好五分熟......
不吃。
吾主,您最爱的可乐呢?
不喝。
凌心珣透过窗户上的倒影目睹单泽霖备受打击的模样抽了抽嘴角。
天君有两位护法、天道教有两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层,分别是右护法肖乐逸,她严重怀疑是个二五仔;左护法单泽霖也不咋地,浑身上下写着不靠谱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