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让饼果子老头好好想一想八月后还见未见过豆腐张,那徐老头想了想说似是见过,但又好像没见过,他也不确定。但肯定的是豆腐张在去年八月后就再也没出摊卖过豆腐,张进泰也没再去上学,每天不知什么时候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常带着青楼街的脂粉气。徐老头好奇问过豆腐张,张进泰说是他喝酒喝出问题来了,只能在家中待着,不能出门。但他们家先前就挺穷的,不然也不能和别人合租一个院子,就是奇怪的是,张进泰他爹没出门之后张进泰手上的银钱却没有过短缺,像是从哪里源源不断得来钱一样。”
衙役也问了徐老头,为什么官府张贴布告悬赏失踪人士时徐老头没去提供线索,但徐老头只说他大字不识,也不常去城中心,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知道失去了一个拿到一两银子的机会,后悔得拍大腿。
说到这,衙役的探查结果也就说完了。
沈灼怀与司若都露出思索神情。
“这个张进泰,嫌疑着实很大。”司若道,“他失去唯一的经济来源父亲,手上却不缺钱财,不是杀人越货,起码也是做了什么歪门邪道之事。”
“而且他家距离磨刀石店很近,磨刀石店东家会认得他,因此他会戴上帷帽隐藏自己。”沈灼怀补充,“他不愿意自己被熟悉的人认出来。”沈灼怀手指轻巧桌面,又问那衙役,“你去的时候,那书生不在家?有没有惊着人?”
“没有没有!”高大衙役连连摆手,“我去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嘴,饼果子老头说从早上就没见过张进泰人,可能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这正好。”沈灼怀点点头,转向司若,“我们上门问问?”
“嗯。”司若点头赞成。
为不打草惊蛇,也保证人手充足,沈灼怀叫衙役先行回府,把剩下能帮上忙的人都叫来,避免凶手跑掉,自己带着司若前往那四合房。他知道司若多少也有自保的方法,只要不是上次那样被马拌晕,总不会拖后腿。
走过去两条街,果然能见到一间四合房。
这条街上附近也只有这一间院子是符合衙役描述的,沈灼怀干脆上前,敲响了门环。
来开门的是一个枯瘦的老头,身上带着一股发面的甜味,看样子就是衙役口中的饼果子徐老头。
在得知沈灼怀和司若身份与来意之后,徐老头热情地将二人迎进了门:“快请快请!正好,张进泰回来了!”他虽然精瘦,一双眼睛却很精明,指指右边的屋子,“就在房里头呢,我老头就先走啦!”
说罢便拉着身边看热闹的孙辈,回屋关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