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你……”迟将轻轻叹息。
“我。”沈灼怀抬眸,眸光反射金黄日芒,仿若有火焰在他目中燃烧,“若是我,挚爱与道义,两个我都要。哪怕对面是恶鬼,也不可能叫我放我挚爱之人身入火海。”
……
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沈灼怀看到一个裹着薄被的团子缩在大床的角落,似乎已经睡熟了。房间里静悄悄的,甚至能听到“团子”司若均匀的呼吸声。迟将为他们准备的藏身之所类似商贾棋那一案的夹层,并无窗户,也照不到日光,但司若显然是怕沈灼怀进来跌碰到,在桌上为他留了一截短短的蜡烛。
沈灼怀生怕吵醒司若,小心关上房门,脱下鞋袜,赤脚走到床边,又去吹熄了那一点烛光。
室内顿时昏暗,似完全无天光的夜晚,但经过片刻闭眸适应后,沈灼怀还是一眼看清了司若的方向。
他轻悄悄坐上床榻,床榻发出微微的“吱呀”一声,沈灼怀立刻不敢动了。等声音停止后,他才用了他最轻的动作,合衣躺到司若身边,平心静气。
身侧的人,呼吸依旧绵长。
沈灼怀轻轻吐了口气,合上眼睛。
但随即,他一愣。
身旁的家伙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人有半个身子倒在他身上,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但司若已凭借着往日的熟练,娴熟地找到沈灼怀的怀抱,像只惹人疼的小兽一般,钻进他臂膀中去。沈灼怀睁开眼睛,望向怀中的人——大概是闷着被子的缘故,司若的脸有些红扑扑的,他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闭着眼,但长长的睫毛一直在翕动,至于身上的被子,早不知道被他踢到天南海北去了。
沈灼怀顿了顿,想伸手去拉薄被给司若盖上,谁知司若手“啪”地拍了过来,依旧阖着眼,但嘴里开始嘟囔:“你怎么才回来……快睡,我好困。”
而后,这梦话一般的词句又被他吞进肚子里,陷入美梦的伴侣紧紧将沈灼怀环绕。
沈灼怀轻轻失笑一声,忍不住歪头去,亲了亲司若微乱的额发。
“嗯,睡吧,快睡。”他哄孩子一般轻轻拍拍司若的背,又侧了身子,视若珍宝地,郑重其事地,将自己的宝贝搂入怀中,闭上了眼睛。
绵长的呼吸此起彼伏,像是在交颈缠绕,永不分离。
小剧场:
温楚志:主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是永远的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