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如果有本事打进京城来,就不可能还留在外面与咱们和什么谈,可笑那群人,被吓破了胆子,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大长公主抿了抿唇,抬头时,眼神坚韧,“母后,不如让女儿领兵,女儿亲自去破敌!”
“胡闹!”
太皇太后直接拒绝了,大长公主从前从未领兵上过战场,而且她武功并不高,去战场上送死吗?
“你应该去找平王,与他合作,对抗那些大臣,你只需同他说,你会扶持他登上皇位,他一定能保住你的性命。”
“可是母后,那您怎么办?”
大长公主自然知道,与平王合作,是当下唯一的一条生路,那些大臣没有选择直接推举平王上位,显然是忌惮平王,暗藏祸心。
以后平王还用得到她,所以一定会同意与她连手。
别看之前她和平王对打,一直是仇敌,必要的时候,他们也可以是朋友。
可真要是那么做,太皇太后就一点儿价值都没有了,太皇太后会被那群人给除掉。
太皇太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满是凉意,“哀家是太皇太后,哀家的命,没那么容易被拿走。”
蛮人底气不足,这件事能看出来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被蛮人的铁骑吓破了胆,京城这段时间,总有富贵人家的马车往南边驶离。
上头下令,不许开城门,放京城的人出京,但这条命令,只能约束那些家财无几的普通人,还有家中无权无势的小商人。
蛮族在京城外的第七日,京城派了一名大臣外出和谈,答应了一个丧权辱国的条款,不光赔偿数百万白银,上万珠宝瓷器,两万奴隶与兵马粮草,还赔偿了蛮族大军开拔的费用,割让边城七座,十年称臣上贡。
蛮族大军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三位宗亲之女。
等蛮族大军刚离开,京城就乱了,上万学子愤慨不已,抗争不停,还有各地叛军,纷纷异动频频,以丧权辱国之条约为名,各地州牧举兵,声称要入京,清君侧。
他们认为,皇帝太小,此次和谈,必定是他人主使,这股怒火直冲京城,首当其冲者,就是摄政的太皇太后。
“乱了乱了,彻底乱了!这是疯了不成!”
看着各地传来的情报,江易雅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捂着有些刺痛的胸口,她缓缓坐下。
江易周见此,赶忙让人去叫白竹过来,自己则上前,拍了拍江易雅的背,让她冷静。
“放缓呼吸,不要太激动,冷静一下,事情还没有特别糟糕。”
江易雅被自己身体的特殊反应吓得脸色惨白,听话地跟随江易周的步骤,慢慢平复心绪。
等白竹到的时候,江易雅已经冷静下来了,除了脸色有些惨白外,看不出其他。
白竹上前诊脉,表情严肃道:“最近给你煮得汤药你有没有每日喝?”
进入到大夫和病患的领域后,白竹的模样异常骇人,江易雅根本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念头,老老实实回答,“喝了的,每天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