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周这边催得还不是特别厉害,她手握大权, 说一不二,少有人会真不要命,一点儿脸色都不会瞧, 到她面前大肆发表成亲的言论。
江易雅则有些惨了, 她本身性格就比较温柔, 对外展示的形象,比之江易周,也更为亲和, 别人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却敢在她这儿不要命。
于瑜就是其中之一。
面对江易周, 他因为并不熟悉,所以多余的话不敢说, 而且从江易周对待于秋月的态度中,他也能看出来, 江易周非常不好说话。
真要是惹急了江易周,她才不管你是她亲娘还是亲舅舅, 照旧一块儿收拾。
江易雅却不同,于瑜能看出来,江易雅很是重视感情。
“如果没有易雅你啊,恐怕你母亲她,她就真的要去陪江兄了……”
于瑜在江易雅面前,抹了抹眼泪说了以上这番话。
听得江易雅脸都有些黑,厉声呵斥道:“舅父的意思是说,有人会害母亲吗?还请舅父谨言!”
于瑜刚开个头,就被江易雅呵斥了,当即脸上不是很好看,但他也知道,他说这话确实过头了。
“易雅,你误会了,舅父并非那个意思,都怪舅父,这些日子看见你表姊妹们都过来了,只觉一家人团聚十分温馨快乐,不免联想到你母亲还在山上受苦,这才一时想岔了。”
于瑜此刻的认错,仔细听来,也很是离谱。
根本就听不出他半分认真,只觉得他满嘴推脱之词,听得人头疼。
江易雅冷下脸来,“舅父,母亲她是自愿上山,为父亲和兄长们祈福,当初送她上山的时候,您是知道了,也亲眼看见了,如今这样说,是想要干什么呢?”
她提醒于瑜,当初既然没有任何意见,就不要在之后生事,平白叫人厌烦。
于瑜脸上的笑一僵,没想到江易雅会这样不客气。
江易雅冷脸的时候,和江易周意外有几分相似。
她们是堂姊妹,有相似之处很正常,可于瑜却有些受不了,他还记得以前见到江易雅,那个时候江易雅还是名门闺秀,态度自是温顺至极,长辈们说什么,她都会乖乖听话。
就像是他曾经的女儿们。
也不知这世道是怎么了,当真是乱得不行,于瑜一想到那些自打来了长州城后,就不太听他话的女儿,便万分气愤。
“江易雅,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当初你母亲究竟是不是自愿上山,你不清楚?果真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
于瑜一时气愤,口不择言,说完他就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