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墙赶紧跪下:“我愿意。”
乌栀:“禁术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便是,走转生道出来后,只能存活七天,而且异常痛苦,自进转生道,你会受剥皮抽筋之苦,你要想清楚。”
纪春朝听得汗毛直竖:“相当于重塑一个自己,是吗?”
“聪明,不过这还不是最苦的,最苦是堕仙,堕仙要受三天雷刑,被雷劈的时候全身骨头断裂,经脉碎成一段一段,人一直保持清醒,就连晕死过去都是种奢望。”
纪春朝摸摸胳膊:“你怎么这么了解,好像你经历过一样。”
乌栀向赵元鹿扬下巴:“他经历过,被天雷劈三天三夜。”
纪春朝一脸心疼,轻轻碰赵元鹿背手:“痛吗?”
“不痛,别听她胡说,说正事,小墙,你确定?”
小墙坚定道:“确定,如其浑浑噩噩当个孤魂游荡,没有思想,没有追求,不如消散,在此之前,我只想知道小宇是我的什么人。”
原以为乌栀会跟判官打招呼,不想她偷偷带着小墙混进地府走了这遭。
返回时天也蒙蒙亮,小墙有了人的影子人的脚,跟报纸上的刘思悠一模一样。
小墙先是向纪春朝和赵元鹿道谢,“我是刘思悠,死于2011,死的时候二十七岁,小宇是我儿子。”
赵元鹿抛出玉碟碎片,时间回到2009年春天。
年轻的刘思悠与丈夫一起,带着三岁的儿子赵宇,在旭日广场西面的喷泉广场玩耍,刘思悠目光一刻不离的跟随着可爱的赵宇蹦上蹦下。
玩得正开心,赵宇第被棉花糖小摊吸引, 白白的,软软的棉花糖,甜腻的香味四处飘散,赵宇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妈妈:“妈妈,棉花糖是什么味道的呀?”
“小宇想知道呀?”刘思悠微笑着蹲下身,替儿子拨开额角的一缕头发:“那小宇就自己尝尝,然后告诉妈妈是什么味道,好吗?”
儿子甜甜的对她喊了一声:“谢谢妈妈,我爱妈妈!”
她牵着儿子的手往棉花糖小摊走,小宇要了一个巨型棉花糖,刚买完棉花糖,小宇又被氢气球吸引,有他最喜欢的兔子,小宇没有开口要,刘思悠看穿他的小心思,给他买下摊子上唯一的一只兔子气球。
一阵风吹过,氢气球随风飘走,刘思悠赶紧去追,不忘回头叮嘱赵宇,“跟着爸爸,不要乱跑。”
“妈妈我不会乱跑,你也不要乱跑哦。”
大约过了两分钟,刘思悠带着追回的气球跑回来,远远看到丈夫一个人,低着头在看手机,他旁边,根本没有赵宇的影子。
兔子气球的绳子自她手中飞走,刘思悠慌乱地晃着丈夫手臂:“儿子呢,儿子呢?”
丈夫不耐烦:“哎呀,不是在这里吗?”
刘思悠走遍了旭日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垃圾桶,下水道井盖都不曾放过,她拉住每一个过往的行人,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她儿子,一个可爱的三岁男孩,从天光找到天黑,从嘶吼焦急寻到发不出一丝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