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洋恢复他的腺体和记忆,不就是为了他的信息素吗?
他感激他过往的帮助,但之后谁知道发生了什么,演变成如今的情况。
迟晓异常地清醒,在完全被动的情势里为自己争取一点点主动。
这次轮到秦瀚洋沉默了。
他直直看向迟晓,看着他柔和的五官所显露的坚决神情。
男人眼里的笑褪去,化成见不到底的深邃。
半晌,他挑了下嘴角,又恢复轻松的模样。
“好,我答应你。你也要信守诺言。不然...”
他突然语调放轻,垂眸拉住迟晓的手:“……我会疼死的。”
吐息羽毛般拂过迟晓手背。
这个“疼”显然不仅指没有麻醉的疼,还有某种暧昧的别有深意。
迟晓不愿多想,也不愿回应,用力抽回手,快步离开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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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一周还算风平浪静。
异种没有再出现,秦瀚洋的手也在逐步康复,只是每次手术和换药都需要迟晓帮助镇痛。
说是镇痛,其实也就是坐在他的病床边,和他紧紧挨着。
迟晓兢兢业业当麻醉剂,为了避免说话,每次都带一本书去看,秦瀚洋却没话找话,总要打搅他。
先是问他看什么书,他爱搭不,然后就问他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手术恢复得好不好,诸如此类白开水的话。
迟晓烦得要死,直接把书挡在两人中间,物隔绝。
这种时候,秦少将就开始有模有样地嘶嘶抽气,很疼一样,于是医生就会看过来,提醒迟晓再靠近病人一些。
迟晓只想翻白眼,又必须当个合格的麻醉剂,于是干脆背对着秦瀚洋,这下倒合了秦少将的意了,不是悄悄撩他头发,就是偷亲他发顶。
迟晓转头怒瞪他,他就惨兮兮地笑,说他疼,需要转移注意力,弄得迟晓无可奈何,训小孩一样叫他安分点。
喜怒无常,凶狠可怕的某少将简直变了个人,就像个笨拙的痴汉,或者卢夫星那些个贪玩的小男孩。
迟晓一边烦他,一边倒是没那么怕他了。
而手术室的医生护士则憋笑憋到内伤,每天做手术时竖着耳朵听自己家少将卖惨,磕cp磕得不亦乐乎。
好在某少将说话算话,没有让迟晓做腺体功能复健,只每日用营养素滋养腺体。
江教授的医疗计划被打乱,干脆把下一阶段的计划提前,给迟晓做起了全方位的体质调。
不同程度受损的器官在精心治疗后一点点恢复,包括受损的生#039殖腔。
“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不用治了。”添加新药时迟晓抗议。
“那太可惜了。”教授瘪嘴。“你是唯一一个自然分化的omega,你的孩子应该也会自然分化。我还想亲眼见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