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omage不能和alpha单独出去,这是常识。”
“是吗?”秦瀚洋勾了下唇角,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可你和alpha同事也单独相处过。这有点双标了,迟老师。”
迟晓无言以对。他和陆恒山独处过不止一次。
“就当作是环境调研吧, 说不定有新发现呢?”秦瀚洋语气一转,从吃冷醋的阴鸷模样又变成了竖耳龇牙的大狼狗。
“我已经和所长打了招呼, 仪器也申请好了, 随时可以出发。”
“你今天,应该也没有别的工作了吧?”
话说到这, 迟晓实在没有由拒绝。
反正试验没有进展,不如看看那所谓的奇怪地方。
迟晓坐上秦瀚洋开的飞行器, 在城市中穿行, 从繁华大街到萧瑟小巷, 景色越来越熟悉。
当车辆在一栋陈旧小居民楼前停下时, 迟晓手心里已经微微冒汗。
这是他曾经租住的小楼!
“前面路窄,开不进去了,我们走路过去吧。”秦瀚洋说。
见迟晓没动, 他看过来。“怎么了?”
迟晓:“没什么。”
他心里砰砰直跳,脸色险些保持不住。
太阴险了!秦瀚洋竟然带他来这里!
这里充满了他们两人的回忆,是他最不愿回想的地方!
一定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对这里有记忆。
他镇定地下车,没有表露出一丁点异样。
车旁立着一根电线杆。
迟晓恍惚了一下。
眼前闪过一副副画面。
——大雨滂沱的夜晚,被亲人抛弃的少年将手臂狠狠砸在电线杆上,皮开肉绽,只为了砸碎皮下的光脑,与家族决裂。
那时,少年人脸上的决绝让他心惊,动容,直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在看什么?”秦瀚洋的声音把迟晓唤醒。
迟晓面无表情地转开视线,“没什么,等你带路呢。我们是要去哪?”
秦瀚洋看了他一眼,拎起辐射检测仪,“这边。”
老旧居民楼里住户不多,电梯发出令人不安的吱呀声,空气里是熟悉的潮湿窒闷的气息。
迟晓自从和秦瀚洋参加塔图拉比赛后,就没有再回来。
这里已经和他本该被删除的记忆一样,永远不能回来。
但秦瀚洋打开屋门,把他拉进回忆里。
“就是这里。进来吧。”
迟晓深吸一口气,踏进房间。
他知道秦瀚洋在注视他,一直控制着表情,可只看一眼,就被彻底震惊了。
他以为许久没人来,屋里会又脏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