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听清,嗯了一声,就感觉一双胳膊环上了他的腰。
迟晓来到盘古的第二天,秦瀚洋就给了他新的抑制环,他当下就要求改了指纹密码,倒也不怕alpha做什么出格的事。
被抱住就直接拍了那胳膊一下,像拍不老实的大狗狗一样。
“在给你上药呢,放手。”
大狗没放手,毛绒绒的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
“晓晓的味道就是最好的药。”
“你……!”又借口骚扰?迟晓正要推他,就见秦瀚洋扬起一张帅的让人晕眩的脸,
“我是第一优先,要求点特殊治疗,不过分吧?”
那气色明显是好了不止一点,唇角再斜斜一钩,迟晓心跳都被钩乱了几拍,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躺在了治疗床上,被某少将alpha从背后抱在怀里,贴着皮肤闻信息素了。
之后不论白天黑夜,秦瀚洋随时说难受了就来,房门一锁,任何人一概不见。
他也不解抑制环,就贴着腺体边上的皮肤闻,时间也不算太久,短则几分钟,长则半小时,一脸疲惫地来,精神抖擞地走,还不忘提醒迟晓在病历上登记是特殊治疗,好算工作量,迟晓都不知该怎么拒绝。
太名正言顺,找不出由拒绝。
就是次数有些多。
连顾明亮都忍不住和别的护士小声蛐蛐:“将军也太不收敛了,咱们迟老师后脖颈皮都给他蹭红了,听说以前发病也不这样啊,这哪是信息素紊乱症,是信息素饥渴症吧……”
把迟晓听红了脸。
可他也没真想拒绝“治疗”。
因为渐渐地,秦瀚洋在抱住他的时候就开始聊天。
从没话找话到刨心刨肺。
他始终以为迟晓真的删除了记忆,于是把从小出租屋同居以来的所有事都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大雨中被迟晓捡回家,那是动心的开端。
——替迟晓出气,揍薛枫时的小心思,是打翻了醋坛子。
——之后无数个夜晚的耳鬓厮磨,那是他永远走不出的甜蜜的沼泽,易感期里最美的梦。
还有塔图拉比赛。
他们一起面对死神,又在最绝望时一起经历了他的分化,刻骨铭心。
“我一直都能闻到你的信息素,但是直到那时,我才第一次清晰地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舷窗外明明灭灭的星光随着航线缓慢翻转,点缀黑暗。
秦瀚洋在潮湿的黑夜里低声诉说,灼热的喘息烫红了迟晓的耳垂。
“不是水汽味,是烟花炸满夜空,是直上云霄又瞬间失速,脊柱都发麻的味道。”